夥差不多被野獸吃乾淨了。”
洞波寨的死侍們和幾名鏢師均脫掉禦寒用的長袍放下兵器開始四下裡收集用於攻擊的石頭。唐門弟子則小心翼翼的從馬背上卸下所有火藥,在宋清月的指導下分包打理,依舊用油布包裹成二三十斤大小的霹靂炮。半個時辰之後,當大夥差不多完成了準備工作之時,袞戈朝遠處指了指輕聲告訴七米敵人來了。
七米回頭看了看眾人,見除了自己和袞戈倆人因傷負責望風以外,所有人都已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便說道:“咱們準備得差不多了,大夥都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能量,再等一盞茶功夫就該咱們收拾山下那幫混蛋了。”
宋清月接過七米遞來的酒囊,顧不得擦去滿頭的汗水大口灌了幾口下去,辣得她直吐舌頭。見七米在一旁忍俊不禁的樣子,便將酒囊遞給一旁累趴在地上的朱牡上前打了七米一拳說道:“這麼辣,也不提醒一下。”七米一把拉住她的手看了看,那雙曾經的纖纖玉手已結痂變得粗糙有力,他將宋清月的雙手貼在自己臉上柔聲說道:“我還沒捨得喝呢。咱把氣力都留下來準備復仇好嗎?”
宋清月點點頭朝峽谷看了看激動地說道:“七哥,這一刻可等了好多年。”
“昨日是金鳳堂,今日是噶容那個混蛋,從今往後咱倆總算對死去的親人有所交代了。”
“可不是,這種感覺叫什麼來著?對,就是如釋重負。”
七米忽然問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昨日三位紫衣長老拼了老命合力一擊怎麼就沒把我弄死?真是奇了怪了。”
“三弟,你小子當真不記得?”見七米一臉茫然的樣子葉西郎嘉呵呵一笑說道:“那幾位武林前輩不僅把你小子從鬼門關帶回來給你小子喂這個丹灌那個藥,還合力為你輸入真氣替你護住丹田疏通經脈,你倒好全不記得這事。”
“你們咋就不告訴我呀?”
“不怪大夥都忘了,昨天那場面太緊張混亂了。”二掌門說。
朱牡指了指七米說道:“是呀,大夥先是怕您出現意外,見您安然醒來一高興就把這事給忘了,再說了您也沒問過呀!”
七米掄了掄胳膊自言自語道:“難怪才不過一天一夜竟然恢復得這麼快。”
袞戈壓低聲音說道:“三弟,敵人進入指定位置了。”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七米。七米忍著疼痛站起身說道:“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一行刀客此生都不會忘記在這一線天裡的遭遇。他們千里迢迢翻山越嶺來到鳳凰峰下竟一事無成還險些被武林中人滅掉;好不容易逃離是非之地,急匆匆避開大路鑽進山林準備繞路潛行,卻不想在這麼一處絕地被人伏擊。
噶容絕望的發現,伴著一聲聲霹靂炮的巨響無數塊大大小小的石頭捲起漫天的煙塵如神兵天降不斷從絕壁上滾落下來。這些石頭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不斷砸向峽谷裡一群驚慌失措的刀客。噶容一行刀客此時正騎行在修建在巖壁上的棧道上,無法抵抗、無路可逃、無處可躲,這便是對眼下這種情形最簡單明瞭的寫實。
“三寶護佑!護法神護佑!”很多刀客翻身下馬雙手高舉護身呷烏虔誠地跪在棧道上祈求神靈保佑,更多的刀客則呼喊著左右閃避,淒厲的叫聲、悲痛的哀嚎聲響徹山谷。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山谷裡一切都逐漸恢復了平靜,瀰漫的硝煙逐漸消散,噶容被幾名手下從一堆死屍中扒了出來。他長吸一口氣費力站起身子。“感謝三寶護佑……”這時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右臂被炸碎了蒼白的右手無力的掛在半截斷臂上。他強忍著劇痛和憤怒咬著牙用左手顫抖著摸了摸才發現右耳廓也僅剩一半左右,右耳失聰什麼也聽不見,一邊臉上血跡斑斑居然嵌著不少石子。他神情落寞的用左手扶著半截斷臂罵罵咧咧地跪坐在地上,心想老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