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暖的陽光灑滿山谷的時候幾人便已來到棲鳳崖下。山崖此起彼伏高聳入雲沿河谷綿延十幾裡。臨河的一面大都如刀砍斧削般陡峭,而另外一面則古樹參天地勢較緩。最高處足有兩三百丈高,最低矮的地方少說也有而是幾丈左右。站在山腳向上仰望,頭上的草帽都會掉落下來。
七米四下裡看了看皺起眉頭問隆布:“叔,你常年在深山裡打獵,追蹤獵物可是你的強項。咱們如何尋找才更加妥當?”
隆布眯著那雙浮腫的眼睛想了想說道:“少爺,我記得金鳳堂的幾位紅衣刺客說宋清月和兩位長老是從山崖上跳下去的。咱們得弄個木筏沿著河岸一路找過去。”
“此處山崖綿延十幾裡,我覺得不是每一處山崖都叫棲鳳崖。”朱牡說。
七米一拍腦袋說道:“對呀,棲鳳、棲鳳,鳳棲山頭想來應該就是最高之處。”他指著遠處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的一處山崖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此處那麼多山崖,或許居中那個最高的一處才叫棲鳳崖。”
三人翻身下馬七手八腳地砍來一些樹幹,不一會兒功夫便弄好了一個簡易的木筏。朱牡盤腿坐在木筏中央,隆布和七米倆人一前一後沿著平滑的河面奮力向主峰劃去。
“宋清月,宋清月,你在哪兒?我們是七米和朱牡。”朱牡的呼喊聲在在山澗裡迴盪。三人順著河流沿著崖壁一側不到半個時辰轉過一道河灣便看見一里開外雲霧繚繞的棲鳳崖。只見那山崖不僅奇高,更是十分陡峭。
“月妹,月妹,我是七米,你在哪兒?”七米顧不上傷痛也忍不住跟著呼喊起來。
還未到崖底,隆布便遠遠看見河岸邊一堆岩石旁有不少紅嘴烏鴉上下翻飛,連忙指給七米看。七米暗道一聲不好,淚水情不自禁流了下來,他咬咬牙擦乾眼淚使勁將木筏划向崖底。
那一里左右的距離,七米卻感覺比從薩欽到聖城三千里路都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