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老大,讓俺去宰了這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
在眾匪徒喊殺聲中,絡腮鬍將身上禦寒用的厚重的皮袍解開丟在地上掄起大刀迅疾如風撲了上來。
“七哥讓我試一試洞波槍法。”不等七米拔刀,女扮男裝的宋清月舞起長槍迎了上去。七米深知宋清月這個使槍高手在這一個多月的功夫裡已經掌握了洞波槍法的要領,並能逐步和家傳的霸王槍法融為一體,使得槍法更加霸道凌厲,突破了外家六級瓶頸。一招“蛟龍出海”輕鬆化解了對方的攻勢,緊接著一招“鳳舞九天”逼得對方手忙腳亂後腿了幾步差一點摔倒在地上,引得周圍看熱鬧的匪徒們鬨笑不止。
那大漢漲紅了臉朝右手心裡吐了點口水大喝一聲再次撲了上來。宋清月暗道一聲“來得正好”抖開手中長槍鉚足勁一招“王者無雙”將對方手中的大刀挑飛,緊接著一招“銀槍逐魂”已然出手。只見她用銀色的槍頭在半空中畫了個美麗的弧形,倏忽一下槍尖便消失在大漢敞開的胸部。
那大漢絕望地狂吼一聲雙手抓向槍桿,宋清月卻在此時乾淨利落地收回長槍一縱身回到七米身旁默默地看著那大漢倒在地上,只見幾步之外冒著熱氣的鮮血灑了一地。
匪徒們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幕惹怒了,呼啦啦一下湧上來將七米和宋清月倆人圍在中間。大夥正準備聽為首的號令再行動,卻不想此時老大哐噹一聲丟下長劍雙手使勁握住兩截血淋淋的箭頭看了看隨後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眾匪這才發現老大後背上竟然有兩支長箭沒至箭羽。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寨門上再次嗖嗖嗖射來十幾支弓箭。原來,這前兩支箭是朱牡和隆布射的。隨後這些卻是被他倆悄悄摸進山寨解救出來的那些李家堡被虜去的村民。
“殺他孃的,兄弟們為老大老三報仇。”匪徒們在老二的指揮下一部分呼喊著衝向寨門,其餘的幾十人則如狼群般爭先恐後地撲向七米和宋清月。一旁受驚的馬匹嘶鳴著向山腳跑去。可惜他們此時遇到的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從雪域來的蒼狼——一頭浴血重生的狼王,以及他身手不凡的未婚妻。七米和宋清月微笑著對視了一下,倆人幾乎同時出手揮舞著刀槍反向衝向敵人。
嘯天刀、霸王槍,刀如嗜血蒼狼,槍似魅影銀蛇,一炷香功夫山寨前已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匪徒。剩下五六個還在拼命攻打寨門的匪徒見狀如喪家之犬不約而同地朝一旁的林子抱頭鼠竄,鑽進林子前又被朱牡放倒兩個。
朱牡小跑著走出寨門,見跪坐在地上兩人沒事便一邊替七米擦汗一邊不無遺憾地問道:“哥,除惡務盡怎麼讓那幾個傢伙跑了呀?”
“本少爺都快累得喘不過氣來,哪裡還有力氣管他們。”說完乾脆就仰天躺在地上,心想自己刀法頗有進展可內力尚未恢復幸好有宋清月在身旁,否則真得累死在這裡。
見一旁拿著武器清理戰場的十幾個李家堡的人對那些垂死掙扎的匪徒毫不手軟,哭喊著將手中的刀槍插入匪徒身體。宋清月長嘆一口氣說道:“仇恨真的可以使人變得十分恐怖。”
“是呀!有些還只是十二三歲的孩子。”七米說。
宋清月搖搖頭感慨道:“對親人的愛有多深,便對仇人有多恨。原來愛也帶著仇恨的種子。”
七米望著灰濛濛的天空中不斷盤旋著的一群烏鴉輕聲問道:“愛也帶著仇恨的種子?”
“是呀,愛恨情仇交織在一起。”宋清月說。
“哥,無名主持曾這麼說過: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我今天好像知道了一點。”朱牡說。
“魔由心生,心魔便是魔。”宋清月說。
“好在幫他們報了仇,希望他們能將怨念放下。”七米說。
二當家牽著馬兒一瘸一拐地走上山來,見到山寨前大大小小十幾個山寨裡的人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