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這禮物也太貴重了,還是留給兩位少爺護身吧。”
土司哈哈一笑說道:“這兩個小崽子還不到需要穿著護甲出征的時候,不過老夫已經安排納染寨頭人為他倆鑄造上好的護甲了,再說了送出去的東西老夫可沒有收回來的習慣哦。”
唐老先生也不再推辭,躬身接過軟甲。
第二天一早七米暈暈乎乎地起床推開窗子一看,天空陰沉沉的飄著一點雪花,隆布戴著頂羔羊皮帽和一個身材瘦削、白皙俊俏的少年在白雪覆蓋的院子裡站著。七米覺得這少年很是面熟,卻一時想不起來。見七米站在窗邊隆布用手抖抖身上的積雪躬身向他問好,那少年則微笑著搖搖手掌用銀鈴般的聲音說道:“七米哥哥,唐老先生讓我過來叫你起床。”
七米一聽樂了,說道:“你小子竟然是朱牡妹妹!本少爺半天都沒認出你來。怎麼想到女扮男裝?只是一開口說話就露餡了。”
朱牡一下羞紅了臉,低著頭說道:“不許這樣笑我。這都怪您,若不是昨天哥哥一副嫌棄的樣子,我還能這樣?害得我穿男人的衣物不說,還得粗聲粗氣的學你們說話。”七米扶著窗框都笑出了眼淚。
朱牡一跺腳說道:“就知道逞能,貓咪一樣的酒量還敢跟老虎拼,昨晚喝趴下了還不覺得害臊。還不趕緊下樓,大家都在等你呢。”
七米連忙穿好衣物洗漱下樓和父女倆趕到客廳見土司和唐老先生。見七米走進客廳,袞戈和葉西郎嘉倆兄弟招呼七米到旁邊來一起用餐。
葉西郎嘉拍拍七米的肩膀微笑著說道:“兄弟好酒量。”
七米想起剛才朱牡說自己酒量不行的話,臉微微紅了,連忙說道:“讓哥哥見笑了,昨晚真是醉得不省人事。”
“七米兄弟喝酒真是豪爽,昨晚我也被你灌翻了,醒來一看衣物被吐得慘不忍睹,看來還是七米兄弟酒量好一些。”袞戈說。
朱牡在七米耳邊悄悄問道:“你知道袞戈哥哥衣服上是誰吐的嗎?”
七米側身看了看朱牡一臉茫然的問:“是誰呀?”
“還能是誰呀?當然是你了。”朱牡悄聲說。七米看了一眼袞戈吐了一下舌頭繼續埋頭吃東西。
土司府到山寨門前冒著風雪自發聚集了很多前來送行的人。大家見唐老先生和袞戈一行走出土司府,不斷向他們敬獻哈達。七米發現有不少人人帶著熱騰騰的饅頭和煮好的牛肉請唐老先生收下;有些竟然全家老少頂風冒雪一起來送行。前來送行的人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光著腳丫踩在冰冷的雪地上。七米問袞戈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送行?袞戈在一旁一臉淡然地說道:“唐老先生妙手回春不知道救治過多少人,這些年每次先生離開山寨時大家都會捧著哈達來送。”
銅欽聲響徹山寨,寨門前桑煙滾滾,唐老先生和七米等人在寨門前和大家一一作別,袞戈抱著七米久久不肯鬆手。土司走過來拍拍袞戈和七米倆人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都別難過了,又不是生離死別,不就三年短暫的離別嗎?”倆人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手,雖然臉上露出笑容眼睛裡卻都泛著淚花。
唐老先生等幾人都騎上馬後回身一拱手說道:“大人,後會有期,請多保重。”說完很輕巧地翻身上馬帶著七米和隆部、朱牡幾人在眾人的目送下消失在茫茫的雪地裡。
幾人在雪地裡策馬賓士,到午時已經來到南下必經之地禿鷲嶺下。站在山腳往上仰望,只見皚皚的雪山直插雲霄,原本寬闊的驛道到這山腳似乎被禿鷲嶺頂常年不化的積雪凍著了,一下變成了一條僅容一匹馬通行的狹窄的石徑,在雪地裡時隱時現蜿蜒向上消失在遠處薄薄的雲霧中。
七米輕巧的跳下馬背,幾步上前扶著唐老先生下馬後說道:“先生,看來只能徒步上山了。咱們先打尖休息一下吧。”
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