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敬不敢阻攔。七米出門後跪在草地上雙手合十淚流滿面地問堪布:“師傅,能否告訴弟子您的法號?”
堪布停下身子想了想隨即頭也不回地說道:“早忘了。貧僧只記得當年妻子叫卓瑪。”說完便無比堅定的走進林子消失在蒼茫的夜色裡。
七米和父女倆久久地跪坐在屋前草地上,豎著耳朵傾聽山林裡此起彼伏不斷傳來各種野獸的嚎叫聲。到了半夜,隆部想起什麼,便說道:“咱們為堪布點幾盞酥油燈,誦讀一點經文吧。”
三人走進木屋點上了所有土陶製作的酥油燈,圍坐在灶火旁一直誦讀經文到天亮。七米從來沒有這麼虔誠的誦讀過經文,可眼前浮現的全是堪布慈祥的笑容。他想佛祖也不過如此吧!
天亮後,林子裡變得寂靜無聲。七米和隆部走進林子裡尋找堪布的蹤跡。只見走出不到一里就發現堪布所穿的袈裟整齊地疊放在一棵大樹下。再往前十丈左右就見樹叢裡一地的血跡,周圍遠遠近近四處散落著堪布帶著血跡的骸骨。兩人發現堪布頭骨滾落在一側大樹下,稀稀落落的幾顆牙還咬著一卷被血染紅的布。
倆人將所有零零碎碎的骸骨都仔細地收集起來帶回住處。
中午時分,三人在木屋前方空地裡堆起一大堆木柴,將堪布留下的袈裟和骸骨端放在上面,點起一把大火。
當七米準備去將火堆收攏一些時,突然隨著火堆裡一聲聲輕微的脆響,接連爆出一些類似火花的東西。隆部連忙說道:“那是堪布的舍利子,快用長袍去接。”
隆部慌忙用長袍去接,七米乾脆脫下長袍墊在火堆旁空地上。三人等火熄滅冷卻後,在火堆旁和火堆裡搜尋出幾十顆大大小小色彩各異晶瑩剔透的舍利子。
隆部小心翼翼地將舍利子包好交給七米,說道:“少爺,以後修建佛塔時請將堪布的舍利子供奉在裡面。”七米小心貼身放好。三人將堪布的骨灰和火堆裡的灰燼一起小心翼翼地撒落到江水裡。
回到木屋裡隆部摸摸朱牡的頭說道:“丫頭,從今天開始咱們不能在這條河谷裡繼續狩獵了。”
“是呀,不能在這裡打獵了。阿爸咱們以後去哪裡呀?”朱牡問。
“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回洞波寨吧。”七米誠懇地說。
見隆部遲疑,七米將沉甸甸的包袱遞給隆部,接著說道:“用這些金銀在洞波寨買一處住宅幾畝地應該夠的。你們如果能去那裡,我也就又多了兩個患難與共的朋友。”
隆部和朱牡推辭著說不要。七米笑笑說道:“別忘了我好歹還是個少爺,回到山寨我不缺錢的。”
三人在林子裡又停留了七天,這七天三人抽出很多時間為堪布點燈祈禱,閒暇裡抽空練習弓箭射擊,七米則堅持早晚運功修煉。一晃七日很快過去,山頂上的雪也早化了。
臨行前一天,隆部到山寨裡賣來三匹馬。第二天,三人收拾好行囊開始朝山頂出發。扎渠寨唯一進出的路口就在山頂埡口上,而且上山還得從山底扎渠寨經過才行。三人騎著馬沿著河谷一路向扎渠寨走來。一個時辰後當三人路過扎渠寨時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大聲呵斥:“隆部你個混蛋,這是又準備躲到哪裡去?”
三人回頭一看,只見當日那個被主持和頭人派到到林子裡來的戴著狐狸皮帽子的大漢正揹著手站在馬路上,黝黑的臉上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盯著隆部和朱牡。
父女倆慌忙翻身下馬,朱牡將圍巾提起來遮住臉,躲在隆部身後。隆部微微一躬身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知道是大人在這裡。回大人,我這兩天準備去走訪幾個親戚。”
大漢扶了扶帽子,眼睛快速眨了眨說道:“你們收下了主持的彩禮,就是主持的人。現在到哪裡去可由不得你們。”
隆部從馬背上解下一個滿是補丁的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