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箭支,一下愣住了,本能地用弓去擋劍,結果被一劍削斷了。這時一個兵丁大聲喊道:“少爺小心。”等第二劍刺來時,七米終於回過神來,心想:“打不過還能躲不過?”腳下一使勁轉身就朝東面林子裡跑。那兩名劍客殺紅了眼,一聽對方還是洞波寨少爺更是不肯放過七米,一前一後騰躍著緊追不捨。七米一口氣順著河谷在林子裡跑出好遠,已經聽不見遠處打鬥的聲音,側身一看兩個劍客如影隨形還在身後跟著,嚇得他連忙使上吃奶的勁不管不顧地朝林子裡鑽。好在林子很密,兩名劍客施展不開手腳,始終沒法逮住七米。
不知跑了多久七米鑽出林子來到一處十丈見方的平臺上。原來這平臺竟在一處臨江的懸崖上,懸崖三處都是絕壁,河谷裡到此便沒有了向東的路,十丈左右的絕壁下江水澎湃。大汗淋漓渾身溼透的七米絕望地發現前方已經沒有了去路。
七米喘著粗氣用雙手撐著膝蓋站在絕壁上,此刻不用回頭他也猜出兩名劍客已經到了平臺上。只聽見身後響起一聲得意的笑聲,隨後一名黑衣劍客得意洋洋地說道:“龜兒子屬兔的吧,跑得可真夠快的呀,害得我們兄弟倆追了好半天。”
七米迴轉身乾脆一屁股坐下,雙手抱著膝蓋喘氣。另一個劍客看著面臨絕境卻依舊鎮定的七米說道:“小子死了可別怪我,你看老天爺都不幫你,如果這路再長個一里半里的,我們可就沒有閒功夫追你了。”
七米眯著眼抬頭看看高原午後金光燦燦的太陽,又瞧瞧山崖後險峻的山峰,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用手將垂下來的長髮梳理向耳根,說道:“本少爺今天殺了你們兩個同夥,也算是夠本了。可惜我還沒有學會阿爸的蒼狼刀法,不然一定能砍了你們這兩個金鳳堂的爪牙。”
兩名黑衣劍客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說道:“看來我們這麼辛苦來追殺這小子是對的,今天似乎就只有這小子知道我們是金鳳堂的人。”說完兩人笑呵呵地朝七米走來。七米不管這兩個劍客,整理好長袍正對著太陽盤腿坐好,閉上眼睛仰起頭用心感受著最後時刻這午後溫暖的陽光。
“如今這世道可真是變了呀!這麼壯實的兩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孩也不知道害臊,還什麼‘金雞蛋’‘金龜蛋’,也不嫌丟人現眼。”一句中氣十足的話語從身後傳來。
兩名劍客嚇了一跳連忙回身察看,只見平臺後連著山腳的地方一株粗壯的松樹下有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披著一件破舊的灰色大氅閉目打坐,若不仔細檢視很難將他和身後的岩石分辨開來,也難怪這許久幾人都不曾發現他。
只見老人伸伸懶腰拄著一根細長的藤杖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地徑直朝七米走來,全然不理會兩名黑衣劍客。
七米看到老人現身也暗道一聲奇怪,見這在深山裡獨自修行的老者朝自己走來,便起身行禮說道:“真是抱歉,方才是在下為了逃命無意中擾了前輩清淨。”
那老者前前後後把七米仔細打量了一下,把背在後面的左手伸出來捏了捏七米的肩膀,微笑著連聲讚歎道:“不錯,不錯。”
這時,七米才把老者看得仔細:老者蓬頭垢面、長髮及腰、衣衫襤褸、骨瘦如柴,卻神定氣閒、雙目炯炯、精神矍鑠。那身破爛的衣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握著藤杖的手上纏著一串佛珠。
老者回頭對著兩名黑衣劍客說道:“我佛慈悲,兩位施主可否給這個孩子一條生路。”
兩名劍客相視一笑都搖搖頭,其中一個魁梧的劍客不耐煩地說道:“老子給他生路,誰給我們生路。要我說,你這糟老頭子就別管閒事,哪邊涼快哪邊呆去,小心惹惱了我們連你一塊兒收拾。”
老者用左手捋一捋額頭上的亂髮,眯著眼繼續說道:“貧僧在這山裡清修了二十多載,豈能容你們在此作惡,玷汙了這方淨土。再說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