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點著頭,小聲告訴他:“嗯,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袁晟站在旁邊翻著白眼,心想:這他媽真是什麼鍋配什麼烙。
沈寒山這廝平日裡看著操天操地操人祖宗,其實心裡特別軟。
這會兒聽見吳思思的話,心裡立馬酥了一半,還有一半在民政局門口吊著,等哪天吳思思答應嫁給他,他大概就能一鍋端著送給她了。
吳項北當然不知道吳思思回到臺灣的事。
他這會兒帶著妻子秦君怡和她的孃家人進到吳家大院裡,看著亭子裡放著的幾箱沈寒山帶過來的禮物還以為是有人來憑弔劉瑩帶來的,臉上帶著些傲慢道:“怎麼,又有人來看我媽?”
小丫頭搖了搖頭,低著腦袋也沒有說話。
她是才被李國文招進來的新人,上工時間不長,但一早就對吳項北沒什麼好感。
畢竟這人頂著個少爺的名號成天做些不是人的事,這些年變賣了不少老屋的東西,十足的敗家子;而且他為了個年輕女人拋棄妻女的事,幾乎也是被院裡所有老人唾棄的。
秦君怡可一點兒不在意這些傭人的心理。
她一個曾經的工廠妹,能夠靠著長相一步步爬到現在的位置,對待嘲諷的態度自然與常人不同。
這會兒夏日已去,可暑氣還在,她那從小就被父母拿來表揚的妹妹正巧從國外回來。
秦君怡心裡對秦美文的優秀一直有些難以言喻的情緒,這會兒見她回來,立馬央求著吳項北帶她們一家子過來小住幾天,一為避暑,二也是想在秦美人面前找回一些多年的面子,藏了些炫耀的意思。
秦美文從小便知道姐姐心裡對自己的嫉妒。
跟在姐姐、姐夫身後,抬頭看著吳家的花花草草,故意淺笑著稱讚:“姐夫家裡真是不錯,只可惜結婚這麼久,爸媽才第一次過來。”
吳項北有些尷尬地笑了一聲,剛想開口說話,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吳思思和沈寒山。
秦君怡原本還在想著怎麼反駁秦美文,等看見了吳思思,立馬愣在原地,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大喊起來:“老公,她她她怎麼會在這裡啊!”
吳思思站在原地,看著面前的人,眼裡只有冷漠和厭惡的情緒。
倒是沈寒山“哈哈”大笑了出來,一臉嘲笑地喊:“我說這位阿姨,你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嗎?見面就捂肚子,你他媽是懷了個哪吒吧?”
秦君怡在臺灣待了一輩子,哪裡見過沈寒山這樣說話的男人,一時都忍不住紅了眼睛。
拉著旁邊吳項北的手哭著喊:“老公,我們結婚的時候她打我一巴掌我就不說了,現在我爸媽好不容易來一趟臺北,她又要來搗什麼亂呀!”
吳項北站在原地也有些猶豫,皺著眉頭看向吳思思。
輕咳一聲問:“思思,你怎麼回來了。”
吳思思冷著臉沒有回答。
倒是沈寒山站在原地,痞裡痞氣地回了一句:“這地兒還有一半是吳慕君的房產呢。思思作為她的侄女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關你什麼事兒?”
這話是直接不認他這個爹了。
吳項北被說得腦子冒火。
他原本就氣劉瑩去世時沒把房子完全留給自己一個人,此時被沈寒山說出,更是忍不住指責起來:“這裡是吳家老屋,吳家人的地方,你是什麼東西在這裡放肆!”
“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吳家人。”
吳思思這時拉著沈寒山的手,終於開了口。
她的話說完,不光是吳項北,就連沈寒山自己都愣了。
一時間腰桿挺得倍兒直,咧嘴一笑,露出兩顆碩大噌亮的門牙,洋洋得意道:“是啊,我們下半年就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