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昨兒晚上“受了苦”,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聲招呼。
倒是方婕那丫頭口無遮攔,歪著腦袋,張嘴就問:“小舅媽,你怎麼看著一副風吹就倒的樣子啊,還有你肩膀上怎麼那麼多紅印子,你過敏了嗎?”
沈寒山坐在旁邊,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吳思思連話都沒法說,低著腦袋就往洗手間裡跑。
待了大半個小時,沈寒山終於探著個腦袋進來,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媳婦兒,那倆丫頭走啦。”
吳思思沒搭理他,還泡在水裡面,撇他一眼,不說話。
沈寒山心裡多虛啊。
湊過去,跟只被拋棄的狗似的蹲在浴缸外面,張著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裡面的人,小聲喊著:“我錯了,我禽獸,我反省。”
吳思思還是不說話,直接站起來。
全身溼漉漉的,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人。
沈寒山哪裡受得了這刺激,看著眼前自家媳婦白花花的肉體,嚥了口口水,磕磕巴巴地喊:“吳…吳主任…”
吳思思勾著嘴角,很是嬌媚的一笑。
抬起腳往他肚子上一踩,指著自己的胸,輕聲道:“老公想要我嗎?”
沈寒山愣愣地蹲在地上,下意識地點頭,眼睛睜得老大,一個勁地抓著她的腳丫子,真心實意道:“想…想的要死了。”
吳思思於是很滿意的咧嘴一笑,抓起旁邊的浴巾往身上一批,一臉如沐春風地回答:“是吧,那你就繼續想吧。”
說完,直接轉身往外走,留下一句:“這一個月,不準碰我!”
沈寒山這才反應過來,抓著吳思思的腿,放聲大喊:“青天大老爺啊,我們一心一意為人民的吳主任啊,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方婕那廝臭不要臉,但我可是無辜的啊!”
吳思思沒搭理他。
把自己的腿往外一抽,很是高風亮節地留下一句:“呸。”
於是,原本一臉春風得意的沈寒山同志,僅僅過了一天的好日子,第二天就又重新回到瞭解放前。
回到家裡,抱著老白日益發胖的身體,兩眼含淚,有如一對難兄難弟。
前段時間,老白因為追求一隻母貓未遂,整日於晚風中嘶嚎,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梁主任被其痴情深深感動,於是第二天,就帶它去做了絕育。
好在弘杉的公司年會眼看著接近,沈寒山忙著工作的事兒,一時也算是填補了不少內心的空虛感。
吳主任對酒會這類的場合說不上熱衷,但也並不討厭。
她知道自己作為沈寒山的妻子,出席這樣的場合是必須習慣的事情,兩個人在一起,總歸要學著互相遷就和體諒。
提早一個星期定好了特別的晚禮裙,當天將頭髮隨意而柔和的盤起,露出白嫩而細長的脖子,對著旁人微微一笑,優雅而得體。
夏五這天也難得穿了裙子,是林晨陪她買的,紅色的短款,看上去俏皮而可愛。
在會場裡竄來竄去,一臉興奮,就像是四處看新鮮的花蝴蝶,到處是她的笑聲。
以前和吳思思打過照面的營銷部經理還有朱主任今天也在。
營銷部經理還是和以前一樣豔麗非常。
長袖善舞,逢人只說三分話,眼睛往上一挑,風情萬種,也凌厲非常。
朱主任倒是和過去有了些不一樣,聽說前不久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終於開始放下臉上的堅貞表情,有了些許女人柔情的氣質。
不過,柳茗會出現在這個年會倒是吳思思沒有想到的事情。
柳茗這會兒挽著自己才升了總經理的丈夫,身後跟著她帶來找“金龜婿”的好友秦琪,紅唇微微勾起,顯得得意極了。
秦琪是混社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