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轉身走到客廳看新聞。
沈寒山乖乖地進廚房洗碗,出來看見那裡一本正經的吳思思,心裡的邪火又起。
湊過去把人抱起來往臥室一甩,直接又開始亂來。
兩人之後的日子挺和諧的。
就算吳思思從不提起愛情這東西,但他們床上的契合性實在太高。
沈寒山一早就對吳思思那嘴軟糯的腔調喜歡得不行,等把人拐上床,更是越發不要臉了,按著捏著要人家發出點動靜。
吳思思一開始還有些害羞,可後來習慣了沈寒山那大東西竟然也能漸漸感覺出舒服了,等兩人再磨合了一陣,連她自己都有些痴迷。
有時候沈寒山抱著她,也會埋頭在她的胸口輕聲說:“我喜歡你。”
吳思思聽了就只是笑。
人的慾望就是這樣,越是熱烈越虛妄。
它擋住你的內心,當身體貼近,反而聽不見心裡的聲音。
她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像一隻被慾望征服了禽獸。
只是禽獸有它的悲哀,因為禽獸心裡有朵白蓮花,不開不敗,不笑不哭。
輕嗅薔薇的猛虎其實也有它的無奈,因為沒有了那一朵薔薇,他們或許終歸還是要回歸到現實的世界裡。
沈寒山把吳思思的手握在掌心裡,偏頭親吻她的臉頰。
吳思思這種時候也總是會順從地往他懷裡縮。
她笑,沈寒山也跟著她笑,只是他們心裡各有彼此的樂趣。
兩人的關係持續了一整年。
沈寒山因為樂隊出名越發被人們追捧,吳思思則是成為了系裡有名的乖寶寶。
床上的夥伴是他們的關係,沒有進一步,也沒有退一步。
吳思思曾經以為,他們的關係可以一直這樣,持續很久。
至少,在看見沈寒山與嶽清親吻的那一幕之前,她是那樣認為的。
應該說,女人到底還是感性的動物。
吳思思和沈寒山廝混這麼久,即便自詡床伴,但她也曾毫無意識地認為,這個男人是屬於自己的,更或許是在兩人抵足相眠之時,在自己高燒混沌之際,她對他,也是有著某種不願意承認的好感的。
她抓著這一點念想,在失去楊慎知的認知裡自我安慰了許久。
可當她看見那個昨天才與自己纏綿的男人毫不猶豫地親吻了他心中的硃砂時,她依然還是難過的。
這種難過帶著點可笑,一點心酸。
就像是一個醜陋的惡魔在嘲笑她,依然還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也像嶽清看著自己滿懷笑意的那一句“男人可以和不同的人上床,但他的心裡卻只有一個白月光。”
沈寒山從學校裡回來,帶著一身福爾馬林的氣味,手上還拿了一盒吳思思平時喜歡吃的梅花糕。
吳思思靠在沙發上,聽著他對老師和學校的抱怨,看著他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赤/裸著上半個身體,帶著未乾的水滴,這實在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只是可惜他的心不屬於自己。
輕笑了一聲,看著他開口:“沈寒山,我們的關係,就在這兒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