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見狀也福靈心至,找著藉口出去抽菸。
唯獨李琴那臭不要臉的,很是看不清當下局勢。
沈寒山臉上的五官對她擠得都要脫了框了,她那頭還是穩如磐石地坐在座位上,聽夏添和沈玉薇聊幾年前禽流感的事,看著還越發興致盎然了起來。
沈寒山是真怕了這位神仙。
乾脆找了旁邊一長得挺帥的服務員,給他不少小費,直接讓他把李琴給勾引出來。
沒想這法子效果拔群。
李琴那廝顏控得厲害,見有帥哥找自己出去,一時故事也不聽了,東西也不吃了,起身就往外走,像是生怕錯過了人生中唯一可能存在的一次羅曼蒂克。
於是,原本嘰嘰喳喳的一大桌子人,轉眼就只剩下沈玉薇、方倩和夏添三個。
方倩這會兒很是乖巧,坐在旁邊偷偷打量著夏添的模樣,聽他和沈玉薇說話的聲音,印象不可謂不好。
畢竟,夏添的聲音的確是挺好聽的,低沉而平緩,語速較常人要慢上一些,不過配著他的長相,倒是有種意外的舒緩感。
胡天行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看見沈玉薇。
他這時手裡正拿著一盤水果一盤海鮮,看著沈玉薇和夏添的樣子,心裡那口子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走過去,開口就問:“沈玉薇你挺厲害啊,剛離婚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還是說,你一早就等著這一天,口口聲聲還說我出軌?”
沈玉薇現知道胡天行現在肯定恨自己。
畢竟他那個暴脾氣的爸自從知道了胡天行的事,不光是把他的工作,房子,車子全部收了回來,就連他妹妹胡天萍的工作也沒給留。
沈玉薇這一次難得的沒有反對。
她不是無慾無求可以原諒一下的女人。
那些東西原本就不屬於他,既然他敢為一個女人讓自己難堪,那她沈家自然也就不需要給他留什麼臉面。
分開,就要斷的徹徹底底。
沈玉薇坐在原地,低頭卷著叉子上的意麵,臉色冷淡,覺得很沒意思:“胡天行,既然咱兩已經離婚了,就別再說這樣的話了,不行麼。我是什麼樣的人,十幾年你自己心裡應該最清楚。何況,倩倩現在還在這裡,別讓大家都難做。”
胡天行平日裡最看不慣的,就是沈玉薇這麼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丑,無論做了什麼都被她當做笑話。
冷笑一聲,忍不住看著她道:“你還知道倩倩是我女兒?你帶著我女兒來和別的男人幽會,你覺得我作為她爸,心裡要怎麼想。”
他的話說完,沈玉薇還想回話。
但坐在對面的夏添這時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臉看著秀氣,但個頭卻有實打實的一米八,站在一米七七的胡天行面前,稍稍還高了那麼一點。
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問:“我和沈局長並不是你想的那個關係,這位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胡天行見夏添這麼說,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畢竟,男人嘛,總愛爭那麼一口氣,他覺得自己雖然只是個前夫,但到底也比夏添這個小白臉要有底氣。
於是把手上的盤子放到桌上,轉身就往外走:“行,那咱們就去外面的那個水池。”
夏添沉默地點點頭,一路沉默地跟在他身後。
等到了外面,胡天行停下步子剛想開口說話。
夏添舉起左手,一個拳頭就使勁往他臉上砸了過去。
胡天行被那一拳打得頭暈目眩,整個人都愣了。
他年紀比夏添要大上個四五歲,加上平時不像夏添作息正常,時常過度放縱,所以身體有些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