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這下才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轉頭看著山下的一片燈火,平靜地問出了心裡最想問的話:“你…為什麼拒絕了那個人的告白啊?”
吳思思沒有想到沈寒山會在這樣的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
沉默一瞬,想了想答:“因為我的心裡還沒有騰出來一個足夠寬闊的地方可以接納別人,如果我唐突地接受了他的告白,卻不能以一個女朋友的身份回報他的期待,那這對於付出了感情的一方是很不公平的,不是嗎。”
沈寒山聽見她的話,只覺得又苦又酸。
吳思思沒有發現他的情緒,反而笑了笑,看著他問:“你呢,你也有喜歡的人吧,你為什麼不去跟她告白呢。”
沈寒山可不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嶽清。
想了想,有些自嘲地回答一句:“誰知道呢,也是因為她心裡有別人吧。”
吳思思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沈寒山。
在她的意識裡,沈寒山就該是張揚肆意,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沉默了許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放在他的臉頰旁,看著他,語氣平靜地問:“沈寒山,你想跟我上床嗎。”
這是吳思思第二次問出這樣的問題。
沈寒山咧嘴一笑,看著她有些尷尬地打趣:“怎麼,你要自薦枕蓆麼。”
吳思思沒有回駁,反而輕輕地點了點頭:“你要麼。”
沈寒山都愣了,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人,嚥了一口口水,乾笑著喊:“你…你別開玩笑啊。”
吳思思不解地歪著腦袋問:“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吳思思從小就不是一個幽默的人。
她會對沈寒山提出這樣的要求原因其實很簡單。
她不想跟人戀愛,她畢竟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但她想要嘗試做/愛的感覺。
或者說,她想要知道成人的世界到底有何不同,以至於楊慎知那樣失去理智,以至於嶽清願意為那片刻的歡愉而扭曲了自己。
她覺得沈寒山與她一樣,心裡都有一個放不下的硃砂痣,這樣的兩個人各自安慰,片刻取暖,無需任何負擔。
他們不會像其他的誰纏著對方不放,也不需要為了誰的行為負責,在她的意識中,他們是最不可能成為情侶的人。
沈寒山卻沒有看穿吳思思的內心。
他因為那一句“你要麼”,腦子都已經快要整個爆炸開來。
喉結上下滾動了一陣,猛地將吳思思撲倒在地上,將嘴唇輕輕貼在她的額頭上。
吳思思顯然有些意外,雖然之前做好了思想準備,此時難免有些拘謹,抓住胸前沈寒山半塊襯衫的衣角,小聲地問:“沈寒山,你這是同意了嗎?”
沈寒山這會兒像是迴歸了以前的不講道理,直接低頭封住了她的嘴唇,輕輕啃咬一陣,直到吳思思那頭已經發出了小聲的嗚咽,他才將人鬆開,喘著一點點的氣,低沉地喊:“快說你要我…”
吳思思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是在這樣席天蓋地的夜色之中。
起初有些疼,讓她感到了一點無奈與後悔,但等沈寒山撫摸著她的身體,緩慢地抽動起來,她也能漸漸從中感到了一絲快意。
特別是當他看見沈寒山隱忍而著迷的表情,感覺到體內那炙熱的東西,她甚至有一種他們是正常情侶的錯覺。
只是那快意依然被疼痛覆蓋,加之兩人不明不白的關係,夏日的晚風一吹,到底有一些苦中作樂的味道。
沈寒山第一次是釋放在外面的,低著腦袋顯得有些不滿意,靠在吳思思的肩頭,皺著眉頭小聲抱怨:“這次不算。”
吳思思這時身上還有些無力,很是慵懶地問:“什麼不算?”
沈寒山一臉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