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哭著撲進他的懷裡:“都是我不好,若是我能討公爹和婆母的歡心,二叔也就不會遷怒於你,便是他可以打我罵我,卻不應該背叛驥哥你啊,他是你的親弟弟,是你最親的親人啊,驥哥,你太苦了”
武驥的心沉了下去,武駒竟然在這個時候選擇了背叛!
父親為何沒有阻止他?
武驥怒氣衝衝去見武東明,質問武東明是否知道武駒逃走的事。
武東明看著盛怒中的長子,忽然感到陌生。
眼前的人,真的是他那個溫吞的長子嗎?
只能說環境對於一個人太重要了,以前的武驥雖然也是前呼後擁,但是在榆林,他也只是執行者,他手裡的權力,是武東明給他的,無論他做什麼,都要徵得武東明的同意,否則,他便什麼都不能做。
然而到了西安,他卻真的是一人獨大,唯一對他有威脅的驚鴻樓也被剷除了,無論是軍隊,還是各級衙門,全都是他的一言堂。
現在的西安,以後的西北,他就是這裡的王,享有至高的權力。
居於高位,手握重權,現在的武驥,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在父親面前唯唯諾諾的好兒子了。
他是王。
“是我讓他走的,雞蛋不能放到同一只籃子裡,武氏當然也不能全都留在這裡送死!
你若是還在乎武氏,便不要追究這件事。”
武驥怔怔一刻,父親說得沒錯,無論哪個家族,在關鍵時刻都會這樣做。
可是他心裡卻很不舒服。
父親不信任他的能力!
父親認為他不行,不能維護武氏,所以才會讓武駒離開。
“爹,您認為武氏會毀在我手裡嗎?難道您就不相信,我能將武氏發揚光大?”
武東明笑意冷冷:“你是我的兒子,你有幾斤幾兩,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武驥猛的站起身來,身體由於激動而微微擅抖,果然,父親果然是輕視他的,從來都是。
“何苒一介女流,她可以,我為何不可以?”
見武驥忽然用何苒來和自己相比,武東明微微眯起眼睛:“你與何苒相比?你怎麼配?”
武驥面紅耳赤,父親竟然說他不配與何苒相比?
這是對他的侮辱。
“爹,您怕是還不知道吧,何苒是在戲班子里長大的,她從小學的是那些下三濫的東西,呵呵,我們全都讓她給騙了,不,是世人都被她騙了,她是否真是何驚鴻的弟子,誰能證明?但她是在戲班子長大的,卻是千真萬確。”
武東明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像是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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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是你從何處聽來的?何淑婷,是不是何淑婷?武驥,你是瞎子嗎?你不認識何苒?還是你從來沒有見過她?何苒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
戲班子里長大的?呵呵,哪個戲子能提著蔡家子的人頭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我的書房裡?
哪個戲子能俘虜晉王,逼死開州王,逼著小皇帝南下的?
你自己說,若這一切都是一個戲子做出來的,那我們這些人,以及那周氏皇族,全都是笨蛋嗎?連戲子都不如?”
武驥啞口無言,但是內心之中卻仍對何淑婷說的話深信不疑。
“或許她曾經被何驚鴻收養,但您算算她的年齡,即使何驚鴻收養她,也不過就是一兩年而已,她在何驚鴻身邊的日子遠不及她在戲班裡的,她”
武驥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武東明打斷:“夠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為何有膽子稱王,想來就是因為你覺得自己比何苒出身好,來歷正,你覺得何苒能做的事,你當然也能做,所以你便稱王了,是不是?”
武驥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