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那隻木盒。
她把木盒開啟,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竟是一盒子木簪。
是的,一盒子,擠在一起,讓何苒想起前世她裝鉛筆用的盒子。
數了數,足足十八支。
這是十八支桃木簪子!
通常這種木簪上要麼刻著花花草草、雲紋福字,要麼就通體光滑,什麼都沒有。
可是眼前的這十八支簪子,卻被雕成了十八般兵刃!
雕工並不精緻,打磨得也不夠光滑,但卻顯得拙樸可愛。
何苒挨個反玩,看來以後要經常盤盤了,別人盤串,她盤簪子,好像還挺有個性。
周滄嶽在信裡並沒有提到這些桃木簪子,一個字也沒寫,但是何苒的第六感卻在告訴她,這些簪子是出自周滄嶽之手。
是他親手雕刻的,連同那隻稍不留神就會被木刺扎到手的盒子,也是周滄嶽親手做的。
何苒想起多年前,周滄嶽送給她的那身衣裙,那身衣裙便是周滄嶽縫的。
不得不承認,周滄嶽有一雙巧手。
何苒又覺得讓周滄嶽去編連環畫有些不合適,應該讓他去給董近真打下手,說不定還能在大炮上刻朵花。
何苒又笑了起來,周滄嶽還挺有用的。
不過,周滄嶽給她送了禮物,她也是要還禮的。
禮尚往來,送點什麼好呢?
其實早在周滄嶽離開金陵時,何苒便決定送他幾門奔雷炮了,不過要等董近真的工期。
但是現在何苒想給周滄嶽送點東西,不是大炮,也不是武器,還是送給周滄嶽自己的。
何苒想起以前送給周滄嶽的那些東西,不是吃的,就是用的,以實用為主,可是周滄嶽送給她的卻不一樣,有羽毛做成的筆,有衣裳,還有這些簪子。
對了,還有那隻畫夾。
想到畫夾,何苒便知道要送什麼了。
等她有空了,親手畫一張畫,做為回禮送給他吧。
不過,要等到她有空的時候。
次日,何苒便進宮,在文正殿裡召見各部官員,忙了整整一天,正準備出宮後去勞家看望勞光懷夫婦,可是她剛剛走出文正殿,便看到周堅晃著他那肥碩的身軀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把大扇子,不倫不類。
“姐姐,孤讓御膳房備了一桌酒席,想與姐姐一訴思念之情,還望姐姐賞光。”
何苒點點頭:“好啊。”
她看向周堅身後,跟在周堅身邊服侍的是一個陌生面孔。
昨天在十里亭時,周堅身邊的也全都是陌生面孔。
何苒問道:“怎麼沒看到春旺?”
周堅眼圈兒紅了:“姐姐,前年冬天,春旺去冰上嬉戲,落進水裡”
他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何苒點點頭,前年冬天?
很好,我前腳剛走,你就把春旺害死了。
什麼失足落水,這種伎倆,騙騙傻子吧。
何苒看向周堅身後的少年,眼睛眯了眯:“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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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誠惶誠恐,連忙跪下:“回大當家的話,小的賤名高才。”
何苒的眼睛眯了眯:“高才?沒淨身吧?”
高才一怔,這位大當傢什麼意思,要給他淨身嗎?
“沒有”高才怯怯。
何苒:“自己去找元英,讓他找人給你淨身。”
高才吃了一驚,不是,這怎麼一見面就要把他閹了?
他乞求地看向周堅,想讓周堅替他求情。
周堅忙道:“可是以前春旺也沒有淨身啊。”
何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