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跟蹤的人抓了,逼問是誰派他來的,他卻說是驚鴻樓的同門兄弟,擔心我一個弱女子獨自在外不安全,所以暗中保護。
哈哈,是跟蹤還是保護,我會不知道?
我把他放了,表面上還在客棧裡住著,但其實我已經換了住處,而我在客棧裡放的東西被人翻動過,顯然,他們還在監視我,不過我隱藏了行跡,悄悄去了榆林。”
何苒問道:“你見到萍姑了?她生的什麼病?和她說了什麼?”
何江琪說道:“萍姑是墜馬傷了腿,可是我看她的氣色很不好,也沒什麼精神,得知我是何家村的人,她很高興,強撐著精神和我說了一會兒話,對了,張蓮生是萍姑的女婿,萍姑很信任他。”
在苒軍中,鷹隊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哪怕是苒軍裡的人,也大多不知道有鷹隊的存在。
在此,鷹隊在外行動時,是不會暴露身份的,比如何江琪,她去西安驚鴻樓時,證明身份的是何家商隊的牌子。
何家商隊出自何家村,歷史能夠追溯到何驚鴻還在的時候,早年就是把何家村的山貨賣到外面,再購買村民們需要的紙張布匹等物。
後來何苒歸來,商隊也有了變化,現在負責商隊的是何少林,何家商隊主要採購的物品是藥材,各地驚鴻樓全都收到過命令,只要何家商隊的人到了,便要負責接待,但不得插手商隊的工作。
因此,何江琪對外就是去採辦藥材的,驚鴻樓可以接待她,卻不會暗中保護她。
送走何江琪,何苒便給杏姑和桃姑分別寫信,讓她們暗中去西安,檢視驚鴻樓的情況,給她們便宜行事之權。
把這件事安排完畢,馮贊和陸臻便傳來好訊息,整個江南所有府、州、縣,已經全面完成易幟。
接下來的幾天,何苒忙得腳不沾地,馮贊和陸臻帶領軍隊來到金陵,與此同時,馮擷英帶領他的班底也到達金陵,與他同來的還有何雅珉。
何雅珉是來開刻坊的,等到刻坊開起來,金陵百姓便能看到最新刻印的晨報和晚報了。
而鐘意對於金陵的篩查已經初步告捷,用了十天,金陵百姓重新登入戶籍,每家每戶全都領取了新的身份牌子。
一直住在驛館裡的周垣,也終於等到了好訊息。
何苒封他為平陽郡王,並將自己在周家堡的一處宅子賜給他,以後他想擴成王府,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不要小看這處宅子,對於周垣而言,這處宅子的意義並非只是一個住處,而是意味著,他家這一支可以重返周家堡!
他有郡王之尊,回到周家堡,也就意味著接管了周氏一族。
這些年周家堡的那些族老們沒幹過什麼好事,早就該找個人去管管他們了。
周垣有身份,能隱忍,膽子也不小,又能審時度勢,何苒很看好他。
至於原先松江王府的家底,周垣說要全部捐出來,何苒自是不好意思全都要,當然,她也捨不得不要,因此,她只小小的收了十五萬兩銀子。
周垣感激不盡,松江郡王的王位,被皇室卡了好多年,原本他也沒有指望了,只想帶著家人迴歸故土。
沒想到何苒不但讓他回到晉地,而且還另封了平江郡王,並且還讓他帶走了大半家業,若說他不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而路家主那邊,也終於把三十萬兩的軍需全都籌備完畢。
為了湊夠這三十萬兩,路家把能動用的關係全都動用了,好在那些姻親故舊都給面子,三十萬兩銀子籌措到位。
可是隻有銀子沒有米也不行,這年頭總打仗,很多時候,有銀子也買不到米。
那些大米商,更會在這個時候囤集米糧。
路家的幾位老爺,不辭勞苦親赴九江、無錫和蕪湖,說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