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鐘意揮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再說了:“就憑你們兩個,再練十年也不一定是周滄嶽的對手,算了,走吧。”
小牛和小馬面面相覷,鍾指揮使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他們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鐘意心情十分複雜。
那個人,不僅是如今如日中天的虎威軍大元帥周滄嶽,他還是自己妹妹的外孫,那也是自己的外孫。
隱隱的,鐘意心裡有一個念頭,周滄嶽比所有人更像周家的後代。
聰慧、勇猛、樂觀、明亮。
曾經,父親也想把他培養成這樣的人,曾經,他差一點就變成這樣的人。
可惜,最終還是沒有。
父親若是泉下有知,一定對他很失望吧。
就像那個人一樣,失望到不想見到他。
想到這些,鐘意忽然又冒出一個想法,起初,這個想法只有一個輪廓,可是漸漸的,卻越發清晰,清晰到他放下手裡的工作,開始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
次日,鐘意帶上他的“工作總結”來見何苒,何苒當著他的面,把他的總結看完,不愧是當過皇帝的人,工作總結寫得像範文,一看就是前世看摺子看多了,都能照貓畫虎了。
何苒問起讓他查的那個人,催促道:“此事抓緊時間,莫要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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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心中一動,聯想到昨天在這裡見過周滄嶽,之後何苒便讓他查一個人,莫非此事與周滄嶽有關係?
想到這裡,鐘意心裡的那個念頭再次升起,而且這一次,迅速鋪展到整個心房。
“大當家已是雙十年華了吧?”
何苒一怔:“怎麼?鍾指揮使莫非也贊成收繳單身稅?”
何苒廣開言路,就在她下旨免去江南一帶的人丁稅後,錢塘名士高蘆上摺子,提議上至官員,下至百姓,凡女子年滿二十,男子年滿二十五歲,仍未嫁娶者,須每季上繳人丁稅,直至嫁娶為止。
因為戰爭和貧窮,死亡人數遠遠高過出生人數數倍,長此以往肯定不行。
沒有人,誰來開荒,誰來種田,誰來打仗?
高蘆的提議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具體實施卻有待商榷。
因此,高蘆的這個提議令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很多人給晚報寫信投稿,一時之間,晚報上戰火紛紛,有同意的,也有反對的,你方唱罷我登場,就連市井之中也在討論這件事。
據說媒婆們個個忙得不亦樂乎,很多百姓聽風就是雨,以為馬上就要收繳單身稅了,急急忙忙給家裡的兒女成親。
府衙裡最近接了幾個因為成親引發的案子,就連小梨走在街上,都有大嬸攔住她詢問可有訂親,如果沒訂親,剛好和她家兒子湊成一對,不嫌棄她是外地人,也不管她有沒有嫁妝。
小梨回來說起這件事,大家一起打趣她,何苒今天剛剛笑過,因此,現在鐘意問起她的年齡,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單身稅。
不過,何苒很快就想到一件事,鐘意也沒成親呢。
好好好,繳稅路上一起走。
話一出口,鐘意便有些尷尬,他好像有點心急了。
不過,既然說了,那也收不回來了,硬著頭皮也要說下去。
“聽說大當家與周滄嶽相識於微時?”
何苒與周滄嶽相識的過程,從來就不是秘密。
她出名後,她的過去便被挖了出來,當然,有也僅限於她是真定何家的嫡長女,外加何驚鴻的徒弟。
真定何家真假千金的事,更是早就成為街頭巷尾的談資,何苒相信,等到天下太平了,肯定會有人改名換姓,把她的故事搬上戲臺。
說起真假千金,那就肯定少不了真千金是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