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間,趙鐵民帶著王剛,曉雯等仔細觀察著屍體。
劉紅梅的屍體,她靜靜的躺在一張冰冷的推車上,趙鐵民等人戴著口罩,他仔細的看著劉紅梅脖子上的勒痕,那是一個很深的痕跡,淺紫色。
是誰這麼大的仇恨,把一個女孩子蹂躪成這樣,由於兇手作案時候的力氣很大,差一點把脖子都擰了下來。脖子和身體之間,用一個脖套固定住。
太平間有點冷,曉雯不禁打了個噴嚏,雖然很小,但是大家都看到了。
“你要是害怕,就離開吧!”王剛對曉雯說。
“誰害怕了?我什麼時候害怕過。”曉雯說道。
說不害怕是假的,看著一具赤裸的屍體躺在自己面前,曉雯心裡面不是滋味。倒不是曉雯怕見死人,而是因為死者的年齡和自己相仿,死的時候樣子很恐怖。
眼睛還睜著,好像對這個世界有千言萬語。
每個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劉紅梅也一樣。
看得出來她強烈掙扎過,但是,一個弱女子的力量有限,兇手的兇殘簡直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曉雯很想吐,她忍住了。
趙鐵民和王剛還在認真的觀察著屍體,熱烈的討論著什麼,曉雯一句沒聽進去。她只想早一點離開。
劉紅梅自小在山裡長大的,長期的山裡勞動,導致她骨骼比一般女孩子要大一點,用強壯來形容她也很合適。
如果,她全力反抗,一個成年男人都很難將她制服。究竟兇手用了多大的力量,將這個從小在山間長大的女孩子殺死。脖子上只有勒痕,行兇用的繩子卻不見了。
終於,趙鐵民和王剛討論完了,幾個人一起離開了太平間。
曉雯腦袋裡面還有剛才的場景,她實在忍不住,在路的一旁,吐了起來,中午吃的一點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趙鐵民看到了曉雯的反應,下決心將她調離專案組,但是,一時間又很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女同志,畢竟,有時候辦案需要女同志的幫助。
這讓趙鐵民犯了難。
李萍的老公楊京飛是本市一家外企的研發人員,半個月前,和同事一起,到上海參加一個重要的國際會議去了。
這個會議很重要,事關楊京飛在本企業的前途。他和李萍的相遇完全是一次偶然,在企業的年會上,楊京飛第一次遇見了李萍。那個時候李萍只是一個領班,楊京飛是企業的一個小領導,因為,做出了突出的成績,年會上作為代表受表彰。楊京飛一眼看見酒店的領班,工作的高效率,做事情幹練,最重要和自己一樣還是單身,於是,要了對方的微訊號碼。
在微信上互動了半年多,雙方才確定了戀愛關係。
兩個人有很多共同點,都是從農村走出來的青年,楊京飛是從鄰省透過高考考出來的青年,透過層層篩選,才進入這家外企,因為才華出眾,很快被提為該企業的一個小領導。李萍家境寒微,從小死了娘,父親又是一個殘疾,是奶奶一手把她養大的。
初中沒畢業,李萍就輟學回家,揹著包裹,去了城裡打工。不是李萍不愛學習,而是家裡實在是太窮了,早餐吃紅薯,中午也是紅薯,晚餐還是一碗紅薯粥。即使是這樣,李萍還是堅持讀完了小學,在初二的時候,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連紅薯都吃不起了。那年正好乾旱,吃飯都成問題。正處在發育期的李萍瘦的像根木棍,奶奶看著都心疼。李萍也有十五歲了,看看家裡面破破爛爛,躺在床上癱瘓的父親,李萍做出了人生第一次重要的決定。
放棄學業,去城市裡面打工。
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的那個晚上,李萍一個人在家哭了一晚上,眼淚打溼了枕頭。
“誰叫咱們家窮!”奶奶無奈的搖頭,“你是個苦娃娃,娘走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