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罪不理會莫爾,甩開了他的手,雙眼一片猩紅,完全聽不進任何的求饒和勸阻。
所有想上去救班森的,全都被他一併打倒了。
再這樣下去,他會把班森打死的。
莫爾顧不得許多,拔出了槍,“砰——”地朝天開了一槍。
這一聲槍響,彷彿喚回了戚罪的神智。
戚罪鬆開手,站了起來。
莫爾去檢視班森,所幸人還沒有斷氣。
但人已經被打得沒了半條命。
莫爾讓侍應生去叫救護車。
“戚罪!”蔚嵐擔憂地趕忙上前,“你有沒有事?”
戚罪的手上沾染了血,但那不是他的,蔚嵐拿手帕來給他包紮。
“戚罪,你太過分了。”莫爾覺得戚罪的反應太大了,他們是同學,班森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要不要下這麼重的手。
今天他要是不在這兒,班森就要被打死了。
莫爾盯著戚罪,戚罪也看著他,那眼神實在涼薄陰冷得可怕。
“我以後不想看見他。”戚罪的聲音冷得駭人,“要是他再活著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叫他變成一個死人。”
說完,戚罪便拉著蔚嵐離開了。
房間變得安靜下來。
地下血跡未乾。
貴族軍官們都被剛才的那一幕嚇住了。
平日裡他們開玩笑,戚罪從沒有這樣生氣過。
莫爾的臉色也有些凝重。
戚罪剛才的反應實在反常的可怕,戚罪向來是理智冷靜的,但方才卻瘋得像個失去常性的野獸。
好像理智全無,暴躁得無論誰靠近他,都會被撕成碎片。
莫爾知道戚罪的脾氣差,性格也很惡劣,但他從沒直觀地見過戚罪如此兇殘的一面。
這不像是他認識的戚罪。
上一次蘇斯南也同樣被班森等人這麼諷刺,那時也沒見戚罪有這麼大的反應。
問題出在蔚嵐身上。
想起蔚嵐和班森家族的仇,還有戚罪這失常的反應,莫爾將這些聯絡起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過了兩天,莫爾主動找到戚罪,說他已經擺平了米諾茲家族,不會追究這件事。
莫爾還說想去他的公寓看看,有個關於機甲的問題想和他討論,也想為之前班森的事向蔚嵐賠罪。
戚罪答應了,晚上和戚罪一起買了酒,回到公寓。
“戚罪,你回來了。”蔚嵐看見戚罪回來很高興,但隨即便瞧見了和戚罪一起回來的莫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來做個客,不會不歡迎吧?”莫爾微笑著道。
“當然不會。”很快,蔚嵐的神色恢復了正常,他接過了戚罪的外套,“怎麼帶客人回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下?”
“莫爾是朋友,不算客人。”戚罪一點兒沒覺得不和蔚嵐提前說,就帶莫爾回來有什麼問題。
“那也該說一聲,我只做了兩人份的晚餐。”
“沒關係,我和戚罪已經在外面吃了一些,現在不太餓。”莫爾笑著道,說著,將酒遞給蔚嵐,“麻煩你去開一下這瓶酒好嗎?”
蔚嵐蹙起眉頭,雖然不是命令的口吻,莫爾那種上位者天生的習慣,看起來像是將他當成傭人一樣。
戚罪沒聽出來有什麼不對,莫爾在蔚嵐拿去開酒的時候,目光打量著公寓,“本來我還想找些人幫你來打掃呢。”
但眼前這一塵不染的公寓,比他上次來的時候還整潔乾淨。
看得出,蔚嵐把這裡打理得很好。
“你們在阿里卡的時候住在一起嗎?”莫爾好奇地問。
“沒有。”戚罪如實道,“但蔚嵐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