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待家奴離開後,段珍娘也好奇湊過去看那帖子,是大長公主昭慶親自下的,字跡很有一番風骨。
秦二孃讚道:“這字寫得真好,如青松,力透紙背。”
方氏:“去了可要好好給自己長臉,他日若是能得一段好姻緣,也不枉你爹自小對你的栽培。”
秦二孃撇嘴道:“阿孃這話說得,彷彿女兒只有高嫁才有價值似的。”
方氏:“女郎家求的就是安穩,外頭風吹雨打的,誰經受得了,還是尋一戶好人家護佑著安穩過一生才好。”
秦宛如拿過那帖子,“二姐有出息了,有了大長公主做倚靠,全京城的郎君都任你挑任你選。”
秦二孃打趣道:“不若我替你挑一位?”
秦宛如擺手,“我跟你一樣,也是個嫉婦,納妾有通房的都不要。”
方氏啐道:“若是有背景的人家,哪個男人不納妾?”
秦宛如作死頂撞她,“咱爹若納一個妾進門,我看阿孃還通情達理……”話還未說完,方氏就伸手去打她,秦宛如撒丫子跑了。
人們皆笑了起來。
種地行家 老農民
二人等了莫約兩盞茶的功夫, 廖娘子才把事情處理完了,隨即叫上幾個僕人,一同去城郊看地。
路上廖娘子同她們講, 賀家的那五十畝地分別由兩家佃農在耕種, 溝渠灌溉什麼都做好了的, 在靠近侯山那邊。
賀家還有一個大莊園也在那裡, 平日她們也可以在莊子裡落腳。
聽到這話, 秦宛如高興道:“那敢情好, 若是耽擱了進不了城, 也有個借宿的地方。”
廖娘子道:“冬天這會兒莊子裡都閒暇下來了, 你們若是要整地,莊子裡有牛,把那些個犯懶的壯漢趕幾個出來,要不了多時就能整好。”
段珍娘:“那真是有勞廖管事了。”
廖娘子上下打量她們, “也幸虧你們是找到了咱們賀家來,主母說了, 沾親帶故的, 佔了你們的便宜日後傳出去了叫人笑話。租地這個東西, 可不是按畝產來定租子的, 地稅也不需要你們交,是戶主自個兒繳納給官府。”
秦宛如搔了搔頭, 她前十多年都鹹魚躺在後宅裡吃喝等死,得過且過,對這些東西完全沒有概念。
段珍娘也是不知人間疾苦的半桶水, 發窘道:“倒是鬧了笑話,沒摸清楚這茬。”
廖娘子擺手,“二位嬌養在後宅裡, 處處都有父母上下打點,從未接觸過底層老百姓的日子,倒也屬常理。”又道,“五十畝,按市價行情租給你們,五年起步,一年一年的交地租,地稅由戶主自己繳納。”
“佃農這邊你們可以僱傭他們繼續耕種,用請長工的方式也可,他們自身有身丁稅,這是他們自個兒需向官府繳納的,也不用你們管。
“直到你們做出東西來販賣了,那時候就有人會來找你們繳納商稅了,有些空子可以鑽,但若被查到,是會被重罰的。”
秦宛如點頭道:“聽明白了!”
她這般乖巧,廖娘子很樂意當老師,繼續說道:“耕種咱們土地的有兩家佃農,一家是七口人,分別是兩公婆和兩個兒子媳婦和一個幼子,這一家的勞力主要是公公和兩個兒子下地。
“還有一家是六口,一對夫妻和四個兒女,勞力主要是夫妻和大的兩個兒子,這家的女人牛高馬大的,可能幹了,地裡的活兒不輸男人。
“這兩家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常年累月在地裡刨食,跟我們家打了許多年的交道,若你們看得上,也可繼續用他們。”
秦宛如點頭,嘴甜道:“看來以後還得多向廖管事你請教了,我們姐妹倆從未涉及過這些,許多事還得勞你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