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坤愣了愣,“聽說此人很有一番才華。”
王簡:“他作的文章你倒可以找來看看。”
梁王調侃道:“那小子文采斐然,秦寺丞你家好些個閨女,何不捉了這女婿?”
不提政事,秦致坤放鬆下來,笑道:“人家還不樂意呢。”頓了頓,“上回臣的大舅子送親同範舉人一併回來,人家說了不登科不娶妻。”
王簡失笑,“還挺有志氣。”
秦致坤:“孤兒寡母的能忍受得了清貧,可見是個有主意的。”
周項文八卦道:“像這種香餑餑,早就被有閨女的人家盯著了,指不定早就是哪家權貴的甕中婿。”
這話委實敏感,曹復香道:“莫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那範謹再有能耐,門那老小子也挺有點意思。”
賀家不涉政,這意味著接下來的話題都是輕鬆的了。
秦致坤也樂得拉他來作陪,至少比他一人應付他們要好得多。
於是秦致坤出去把賀知章叫來。
待他出去後,曹復香道:“難怪瑞王那小子要把此人調進京來,看樣子是個堪用的。”
周項文也道:“說話謹慎,腦袋瓜不笨。”
王簡:“我查過秦家的背景,乾乾淨淨,妻家那邊是鄉紳,在當地頗有名望,從事文房四寶營生,以前也參加過科舉,沒中,是儒商。”
梁王看向他,“政績如何?”
王簡回道:“在那幾個縣中安義縣的治理算是拔尖兒的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對章州的情形一針見血。”頓了頓,“不過這次瑞王把他派到章州去,可見是要啟用的。”
梁王問道:“你覺得此人堪不堪用?”
王簡:“應是堪用的。”
梁王:“那就挖吧。”停頓片刻,“這人精明,不能明目張膽地挖,他既然拍天子的馬屁,那就借天子的名義挖。”
王簡失笑,“極好!”又道,“張家衚衕那個範謹,我也是瞧上了的,他若有本事在明年春闈上登科,我會撈過來。”
梁王若有所思,嚴肅道:“監考那一塊兒我們的手伸得還不夠長,主要是你老子和端王的人把控。”
王簡沉默,看來這一塊也得想法子清理乾淨了。
與此同時,秦致坤回到賀家的包廂後,眾人全都看向他,方氏緊張問道:“元威,沒什麼事吧?”
秦致坤搖頭,衝賀知章笑道:“親家,梁王叫你也過去嘮嘮。”
賀知章:“???”
眾人:“!!!”
竇氏急了,脫口道:“真是奇了,我們賀家又沒有涉政,跟那幫人有什麼好嘮的?!”
秦致坤安撫道:“親家莫要著急,就是嘮嘮家常,不談政事。”
賀知章半信半疑,“秦老弟,你可莫要誆我。”
秦致坤搖頭,“不誆你,我方才已經應付過去了。”
他這一說,賀知章才放下心來,起身道:“那便去嘮嘮吧。”
於是兩親家朝走廊盡頭去了。
他們走後,屋裡的女眷們皆是提心吊膽的,竇氏忍不住說道:“今兒這花月樓選錯地方了。”
眾人:“……”
也在這時,外頭響起陣陣煙花炮竹聲,花燈巡遊開始了。
幾個姑娘們沒有長輩那麼心事重重,全都趴到窗戶前觀望,只見一條巨大的花龍由眾人舞起,在街道上歡騰。
雙胞胎看得咋咋呼呼的,高興不已。
漫天絢爛的煙火點亮了整座古老的城市,到處都是喧鬧與鑼鼓喧天。
不遠處在表演打鐵花,剎那間,密密麻麻的火樹銀花崩裂開來,好一片銀白星雨從天而落。
屋裡的大人們也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