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里們吃酒錢,個個都不要。
張叔道:“諸位莫要客氣,正午時分還要勞煩大夥在上頭放繩索,給我老張壯個膽兒。”
段珍娘也道:“有勞各位郎君了。”
他們這般誠意,人們便陸續接下了。
鄰里甲說道:“你們也真是膽子大,這宅子空置了這麼些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鄰里乙:“是啊,大白天的都覺得後院涼颼颼的。”
秦宛如指了指周邊,解釋說:“這是後院兒,自然要陰涼些,況且地下還有涼水,比不得前院。”
見他們固執已見,鄰里便不再廢話。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人家偏要觸黴頭,旁觀者還能怎麼辦?
待到正午時分,幾個漢子在上頭放軟梯。
張叔先下井,秦宛如叮囑道:“張叔一定要踩穩當了,莫要擦到了井壁上的石頭。”
張叔應聲曉得,腰上彆著油燈和護身的棍棒,小心翼翼下井去了。
油燈有燈罩保護,越下得深,燈光就越微弱。
秦宛如趴在井口道:“張叔,謹防蛇蟲之物。”
底下傳來他的迴音。
邊上的鄰里也探頭往底下看,嘖嘖道:“這井還真深。”
段珍娘:“聽說是丘家祖宅的老井。”又道,“後院兒就是曾經的祖宅地基。”
將近一盞茶的功夫,張叔才落到了底,他的身上擦了不少青苔,只覺得周邊陰深涼寒,是有點叫人發憷。
秦宛如在上頭喊他,他應了一聲,“落到底了!”
接著另一名秦家男僕也下了井,秦宛如一直叮囑他小心,勿要踩滑了。
待那名男僕也成功落到底後,二人似發現了底下的空間,朝右手邊進去了,井裡又是黑黢黢的。
秦宛如怕井裡有異常,一直在喊他們,他們也一直在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