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夫人感慨道:“元威是個知冷熱的人,把雲娘嫁你,我們放心。”
方老爺子揭短道:“當時雲娘出嫁時,你背地裡哭得跟什麼似的,沒見你那時候放心?”
方老夫人打了他一下,“哪有做老孃不心疼自家閨女的,我哭也是高興。”
方氏道:“大娘出嫁那天我才不會哭呢,我操勞了十多年,早就想把一個個閨女全都掀出家門,實在養不起了。”
秦老夫人道:“雲娘別說大話,仔細被打臉。”
秦致坤也道:“我就等著看你的笑話。”
方氏掐了他一把,說道:“咱倆誰哭誰就是孫子。”
秦致坤:“說好了啊,誰哭誰就是孫子。”
這邊桌的年輕人聊的話題則是那次在誠意伯府擊鞠被貴女們欺負的情形,說起那場驚險刺激的三連殺,秦二孃不由得熱血沸騰。
段珍娘聽得義憤填膺,說道:“那幫人也太無恥了!”
方敏道:“珍娘天真,她們就是故意欺辱妹妹們門第低,又是外來人,只是運氣不好反被打臉罷了,有了一次,還會有二次。”
秦二孃道:“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方敏:“二妹倒是不容易跟她們見面,大娘嫁進伯爵府,以後各種聚宴總少不了要打交道。”
秦大娘笑了笑,輕飄飄道:“府裡有伯爵夫人當家呢,若外人打了她兒媳婦的臉,我就不信她還坐得住。”
眾人:“……”
秦大娘繼續道:“這門親,還是誠意伯親自上門討的,當初生怕我跟易家成了打了賀家的臉,自己討回去的兒媳婦,我若沒臉,婆家又能有多大的顏面?”
眾人:“……”
段珍娘似從未見過她一樣,打趣道:“行啊秦宛月,平日裡不聲不響的,論起手腕來,還挺厲害的,我喜歡。”
秦大娘:“我哪有表姐你厲害,兩百三十貫盤下來一座宅子,拿定主意的事,誰也攔不了,這魄力,也沒誰了。”
秦二孃道:“我看咱們這一窩子姐妹,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秦宛如嫌棄道:“就連五妹這麼大丁點都難纏得要命。”
方敏:“五妹怎麼了?”
秦二孃口無遮攔道:“那禍害,那日差點把春……”
秦大娘“咳”了一聲。
秦二孃立馬閉嘴,默默地看向秦宛如,憋著笑道:“反正也不是我丟臉,還是三妹更慘一些。”
秦宛如:“……”
段珍娘好奇不已,“你們仨在打什麼啞謎?”
秦宛如尷尬道:“就是,就是那日表姐不是給了我一本書嗎,原本是給大姐的,結果因為五妹調皮,那書被我扔到隔壁院子了。”
段珍娘抽了抽嘴角,她是最擅長察言觀色的,追問道:“隔壁院好像是衛國公府家的私宅,被家奴撿到了?”
秦宛如沉默了陣兒才道:“被國公府家的世子撿到了,並且親自還了回來。”
段珍孃的表情忽然變得痛苦扭曲起來,她默默地扶額,說道:“三妹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別跟我說話。”
秦宛如:“……”
方倪好奇問:“隔壁院子是國公府家的嗎?”
秦大娘:“對。”又道,“親迎那天會來不少達官貴人,全都是我們惹不起的。”
這話說得兩個表兄咂舌,方湛道:“這次進京來,可夠祖父回去吹一陣子牛了。”
秦大娘掩嘴笑了起來。
秦二孃道:“大姐出嫁那天我也想去送親。”
秦宛如:“我也想去。”
段珍娘無情打擊她道:“你若是撞上了隔壁那世子,我看你繃得住臉。”
秦宛如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