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罩在床鋪外圍的東西時,丁瀟瀟直接被嚇傻了,都忘了掙扎,「這是……什麼東西?」
鎖了籠門,陸南舒陪她一起坐到床上,「喜歡嗎?」
丁瀟瀟說不出話,呆愣看著一根根粗長柱條,她的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慄,「你是不是瘋了?」
陸南舒不否認,幫她將滑落至臂彎的開衫外套拉回肩頭,牢牢摟入懷中,他淡聲:「在你第一次說分手時,我就已經瘋了。」
「瀟瀟,是你從沒瞭解過我。」但凡她真的瞭解真實的他,就不會主動送上門。
所謂禮物,是一座由數根金色柱條造成的鳥籠,巨大的籠子將床鋪罩入其中,裡面還掛了粉嫩漂亮的紗簾,柱條上攀爬著不知真假的薔薇花,精緻詭譎。
「東西都是我親自挑選的,看看喜歡嗎?」陸南舒撥了撥籠頂垂下的鏈條,掛在尾端的小鈴鐺叮叮作響,是iss家的小物件。
彎身撿起垂地的鏈條,尾端鑲嵌著類似腳鏈的細線鈴鐺,塞入丁瀟瀟掌心,「這也是給你準備的。」
意識到這是栓在哪裡的東西,丁瀟瀟像是被燙到急忙鬆手,淚水積攢在眼眶打轉,顫聲斥道:「你太過分了。」
他這是要把她當雀鳥鎖起來嗎?!
長這麼大哪遇到過這種事,丁瀟瀟真的有被嚇到,不敢再過多刺激他,她顫巍巍勸著,「陸南舒,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
陸南舒被她惹笑了。
修長的指勾纏著她的頭髮,「我哪樣了?」
把她困在別墅不讓她離開嗎?他說過了,是她輸錯密碼次數太多導致大門上鎖,他和她一樣都出不去了。
用鳥籠鎖著她嗎?嗯?他也說了這是送她的禮物,這是個裝飾品,腳鏈不過是個小情趣,她不喜歡不想戴,他這不是也沒有強逼她嗎?
陸南舒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哄生氣鬧分手的小女友迴心轉意,有什麼不對嗎?
丁瀟瀟講不過他,哭紅了鼻子可憐到要命,偏偏被嚇到了也不敢掙扎,獨自坐在床鋪上掉眼淚。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丁瀟瀟不懂,明明半個小時前還一切正常,她來拿東西,陸南舒冷著臉厭惡她,怎麼現在她就被他關到了籠子中呢?
「你把手機還給我。」丁瀟瀟不死心的想要脫困。
陸南舒很好說話的樣子,「剛剛忘了放到哪裡了,一會兒就去給你找。」
「可我現在就想要。」
「聽話。」陸南舒摸了摸她的臉頰,哄孩子般安撫她,「等把事情都說清楚,我就去給你找。」
丁瀟瀟感覺好無力。
以前是男女朋友的身份,她知道陸南舒聰明有頭腦,但從沒發現他說話這麼滴水不漏。和他交鋒,她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丁瀟瀟索性往床上一趟,捂住耳朵,「憑什麼好處都讓你佔了,我還要聽你囉嗦。」
她繼續和他談條件,「那你先把我的圖稿還給我。」
她就是為這個來的,總不能白跑一趟還被他關起來。
陸南舒似被她氣笑了,「我說了,書房的門鎖了,現在進不去。」
「那就等書房的門開了,再談其他的。」這次她下定決心和陸南舒分手,不想在和他反覆拉扯藕斷絲連。丁瀟瀟已經過了少時的倔勁兒,不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爭個清楚坦蕩。
把被子往頭上一埋,她作出不配合的態度,看似硬氣實則身體僵硬,其實她也怕陸南舒會繼續發難。
好在,他鬆口了。
「那就等門禁解除我們再談。」沒再繼續強逼,陸南舒將被子往下拉了拉,抬步出門。
此時,外面天已經黑了,濃稠的夜色吞噬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