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走的事情遷怒到她身上。
他對傅聞舟似乎總是帶著一層濾鏡,無條件地信任和崇拜。
不像他對別人。
他們聊著聊著去街角的咖啡館坐,離開時,許心瞳卻好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待她真的完全轉過頭去時,哪裡有傅聞舟的身影?
她便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和陸卓在咖啡館坐下後,許心瞳給自己點了一杯清咖,又問他要喝什麼。
“清咖。”陸卓如是說,又道,“倒是你,以前不都喝摩卡?”
“以前喜歡,現在覺得太甜了。”
“人總是會變的。”陸卓笑了笑,表示理解。
“你最近……怎麼樣?”許心瞳問他。
“挺好的,去了外省。”
“還是在譽恆旗下的公司工作?”
“換了一家。不過,還是由譽恆和中宸控股的公司。”咖啡上來,陸卓抿了一口,倒是不避諱。
許心瞳簡單恭維了兩句,心裡還是覺得難以理解。
也許她沒有經歷過吧,所以不能感同身受。
換了她自己,如果傅聞舟這樣對她,她就算不怨恨,怎麼也不願意再替他工作了。
不過她可能確實無法理解,至少,他倆都不覺得這有什麼的樣子。
有些成年人之間的規則,她確實無法理解。
“對了,你跟周凜很熟嗎?”許心瞳想了想,到底還是問出了壓在心底的疑問。
“算不上熟,小時候認識,很多年沒見了,最近才重逢。”
許心瞳點了點頭,也算是解開了心裡的疑惑。
“走了。”她起身,衝他擺擺手,“有緣再見。”
“好,慢走。”他起身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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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什麼事兒,許心瞳給自己切了一盤水果,坐在沙發裡看了會兒電視。
手機換臺時,刷過新聞,目光忽然定格在螢幕上。
電視裡還在報道今天下午發生在長安街上的那場重大交通事故,凹陷坍塌的橋樑現場昭示著這場車禍的嚴重。
雖然車輛牌照打了碼,許心瞳還是一眼認出了這是誰的車。
她手裡抖了一下,不慎碰翻了倒好水的水杯,忙胡亂扯了幾張餐巾紙蓋住。
水很快洇溼了厚厚的紙巾,她還呆站在那邊,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顧不得將紙扔掉就拿出手機撥了傅聞舟的電話。
是忙音,打不通。
她慌了,心亂得好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她也不再亂打電話,摸了鑰匙就出了門。
開車到譽恆樓下,她正要進去,迎面撞上了侯應祁。
“哎,許心瞳——”他人都過去了,又轉回來喊住她。
“你好。”許心瞳扯出個笑容,有點魂不守舍。
她實在沒有這個閒心思跟他閒聊。
“你找傅聞舟嗎?”侯應祁說,“我剛剛接到他妹妹電話,他人在京總醫院。”
“謝謝你,謝謝你。”許心瞳像是久旱逢甘霖,差點掉下來淚來。
她轉身就要走。
“你也去醫院嗎?坐我的車去吧。”侯應祁一面將車開過來,一面打量她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寬慰了一句,“你別擔心,醫院那邊來電話說他人還好,只是輕傷。他那車安全係數那麼高,能出什麼大事兒?”
許心瞳一顆心總算往下落了落:“謝謝。”
可路上也沒什麼心思跟他說話,目光漫無目的地在窗外遊移,心裡有事,看什麼都像走馬觀花。
侯應祁路上寬慰了她幾句,讓她放寬心,她也只是應兩聲,沒有什麼大反應。
後來,侯應祁也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