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在於她們是擠在下面泱泱人堆裡的芸芸眾生,而他是坐在高臺貴賓席上被重點邀請的嘉賓,周圍圍著的無一不是業界名流、富紳能人。
她遠遠望著他,這人今天穿的是一身裁剪得宜的藏青色西服,長腿交疊,眉眼淡漠,似乎跟周圍的人天然有一道界限。
他嚴肅起來的時候,也是真的嚴肅,讓人不敢僭越。
“這就是身家千億的大老闆的氣場嗎?”梁思思在旁邊碎碎念,“你老公長得真好看啊。真有三十二了?”
許心瞳應一聲,又無奈地說:“你之前不還說他很可怕嗎?女人變得真快。”
“又不是我瞎說。”梁思思說,“你都沒聽過他那些事蹟嗎?聽說他爸之前反對他創業來著,結果他自己跑國外去單幹,結識了一幫三教九流,他爸那會兒都快氣死了,差點跟他斷絕父子關係。可後來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人脈越來越廣,他爸也奈何不了他,只能隨他去了。你說,咱什麼時候能混成這樣啊?”
“等你什麼時候硬氣起來,不跟你爸要生活費的時候。”許心瞳嬉笑著拆她臺。
“滾!”
聊著聊著又說起他的家庭背景,許心瞳其實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個大概,但聽梁思思這麼扯,也有種恍然的感覺。
“有這麼厲害嗎?”平時從來沒聽他說過。
“當然不是誇張了,他爺爺現在退了,別看是個樂呵呵的老人,成天在大院裡盤串逮著人就要跟人下棋,年輕時肩上扛三顆星,他姥爺更厲害……”
“不過,這些都是身外物,他本人也是個硬茬子啊,別看平時和和氣氣的,心可黑著呢。之前他跟康力那邊爭一塊地,沒兩天他把負責人搞進去了……”
許心瞳聽得咋舌,對他的認知更上了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