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辭摸了摸脖子,心有餘悸:“我又不是壞人。”
“條件反射。”他從床上弓著腰坐起來,“以後別這麼無聲無息地靠近我。你被嚇了一跳,我還被你嚇了一跳呢。”
方辭說:“合著還是我不對了?”
方戒北從善如流:“我不對。”
方辭哼了一聲,理所應當:“本來就是你不對。”
——還挺怪覺的——方戒北在心裡輕嗤。
方辭瞧他臉色不對,推了他胳膊一下:“想什麼呢你?是不是在罵我?”
“你有讀心術啊?”
“沒啊。”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罵你?”他回過臉來問她,眉毛微揚。
方辭就是忍不住招他:“我睡不著。”
“剛剛不是說累?”
“是啊,累,被床給折騰的。”
方戒北不想搭理她了,背過身去,側躺著。
方辭踩著下鋪爬上了中鋪,撲到他後背,去扯他的制服。她也沒想怎麼樣,就是他每次這副不樂意搭理她的樣子,她心裡就不爽,就想整點事情出來,非逼得他發怒不可。
方戒北不是個輕易動怒的人,但在方辭面前,那是個例外。
他本來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的,可這死丫頭得寸進尺,扒開他的領口還要去扒他的腰帶,一副急色的樣子。
其實,方辭也不是急色,就是怎麼讓他難堪怎麼來。
方戒北果然忍無可忍,拖著她的衣領子推到床裡面,一起一落就壓住了她的手腳:“料準了我不敢把你怎麼樣是不?”
方辭挑釁地望著他:“你敢把我怎麼樣?”
同一時間,方戒北低頭吻她的唇,把她的手扣在上方。方辭用餘下那隻手推搡他,他也不在意,隔著襯衫狠狠在她的胸上掐了一把。方辭吃痛,眼睛馬上就溼潤了,他放開她,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眼神很冷,俯視著她。
她用眼神控訴他:“方戒北,你耍流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瞎說八道!”
大抵是她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模樣逗樂了他,方戒北哂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臉頰,輕輕鬆鬆單手捏住。這麼一下,她的嘴巴撅了起來,眼睛就瞪得更加溜圓了,似乎是想不到他還有這麼惡趣味的時候。
方戒北涼涼地說:“你這個人啊,就是欠收拾。”
方辭又委屈起來,瞅著他不說話。
方戒北無聲地冷笑了兩聲,跳下了床,躲去了對面的鋪位。
方辭又覺得無聊了,衝他揮揮手:“不玩了?”
方戒北說:“我真是前世欠你的。”
……
到了尒山,方辭的腰背都是弓著的,累得簡直直不起來,心裡想,這火車真不是人坐的。方戒北在一旁看到,過來搭了把手。
方辭開開心心地拽住了他的臂膀,一瘸一拐地朝朝站臺下走去。
葉教授和秦婉在後面笑:“年輕人挺登對的。”
秦婉也笑:“是啊。”
落旁人眼裡就不是那麼認為了。
周宜雨看了會兒,別開了目光。
他們在車站附近的找了家旅店住了,隔日,當地政府就找到了他們,彙報了一下情況,然後派出了一支糾察隊配合他們,方便指路。
“現在,這夥人就躲在這一帶的山林中。”房間裡,糾察隊隊長給他們點著地圖上的路線,“我們已經把這一帶封鎖了。這一夥人一共有十五人,被我們擊斃了一人,現在還剩十四人……”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急匆匆衝進來:“不好了隊長!”
“不是說過了,開會時間,沒有重要事情不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