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讓我吃一口!”
腐爛的肉團飛撲而來,帶著讓人頭暈目眩的惡臭,撕裂半個頭顱的巨嘴中,尖牙閃爍寒光,勢要從林白身上啃下一塊肉來。
林白臉上毫無波瀾,只是輕一揮手,四溢的寒氣便將撲來的血肉覆蓋。
肉團被寒冰凍結,從空中跌落,仍自掙扎著,血口咔咔的咬向林白。
林白俯身將火把插在地上,默然走近肉體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噁心的爛肉,眼底盛滿了煞氣。
“好玩嗎?”
可女孩早已經不是人了,哪會聽得懂林白的詢問。
她只想順從本能,將林白一整個吞下,獨自享受那股美味。
林白松鬆手腕,一柄鐵錘出現在手。
看著眼前仍在掙扎的肉團,林白眼中無悲無喜,舉起鐵錘,猛地砸下。
腥臭的肉沫濺射而出,在空中被寒氣包裹,化作冰渣,四散落下。
不一會,女孩徹底看不出人形來,只有地上一團腐臭的爛泥。
爛泥也徹底失去力量,安靜下來。
林白隨手將鐵錘甩入河流之中,冷冷向著迷霧開口:
“出來吧”
迷霧中一陣死寂。
就在林白不耐之際,迷霧中終於出現異樣。
一根火把從迷霧中伸出,緊接著一行五人的隊伍從中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
眼鏡男抬抬眼鏡,先是看了看地上被寒冰包裹的爛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才打量起林白來。
“你好,我叫廖言”
廖言臉上帶著謹慎,被同行之人掩護在隊伍中央,冷靜開口。
林白視線掃過隊伍,發現他們臉上盡是對自己的戒備,卻沒一絲敵意。
與其說是林白預料的埋伏,不如說是剛巧遇上的探險隊伍。
眉頭微微皺起,林白心中不斷回想起一切細節。
見林白沉思,廖言心中一陣冷笑,隨後臉上震驚無比的說道:
“你是獨自一人探索這片古林的嗎?剛才的那個是什麼,遊蕩在迷霧中的怪物嗎?”
廖言的表情不似作偽,可林白根本不買賬。
俯身將地上的火把拿起,林白靜靜的看著對方。
或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廖言再次主動開口。
“我們是九州的探索小隊,朋友你哪的人?”
“朋友你既然能獨自應對怪物,實力肯定很強,不像我們,得抱團進來,路上還死了不少兄弟”
“如果不是為了找那天砂玄草,救治組織裡的病患,我們怎麼也不會進來這種危險的地方”
聽到天砂玄草,林白心中一動,但還是不發一言。
可廖言彷彿看不見林白的冷落,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不過。自從被送到這個該死的世界,我們人族同胞犧牲了不知多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犧牲,挽留人族延續的火種,我們九州成員為之付出生命,也是應該的”
廖言說的大義凜然,卻讓林白感覺到一絲不尋常。
可這種感覺很古怪,林白又說不出來具體的異樣感。
視線掃過護衛著廖言的小隊,林白心中忽地一動。
護衛著廖言的四人,看似在警惕著四周,可眼睛的餘光卻是同步的落在林白身上,一動不動。
心中的異樣感越發強烈,林白眉頭一皺,暗自思量。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另一邊,見林白似乎有所意動,廖言眼中閃過一絲微光。
臉上露出一抹沮喪,廖言側過身,像是在面對著舞臺下的無數觀眾,語氣真摯道:
“我們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