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真也不多說了。兩人說完就分開了,招呼都沒打,說話的時候一直隔著半米遠。樊真點點頭,方戒北還是有點節操的。
不過,童珂雖然長得還可以,但和方辭比起來就差遠了。
樊真捫心自問,如果是她,娶了方辭當老婆也沒興趣去搞童珂這種清湯寡水的了,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還喜歡裝十三。
想著想著,她就抱住方辭親了一口,在她的胸上狠狠掐了一把:“軟。”
方辭跟她認識多年,知道這廝絕對是直的,就是愛毛手毛腳佔便宜,也不管她,只是把她的手扒拉下去,淡定地去前面買糖葫蘆吃了。
回來的時候,方辭左右一串右手一串,正舔得起勁呢。
樊真嫌棄地看著她:“有點兒大美女的自覺行不?”
方辭繼續舔,舔得樊真熱血上湧,罵了一句。丫她要是個男的,早看硬了,方戒北也不容易啊,天天跟這麼個小妖精待在一塊兒,早晚被她榨成人幹。
不知不覺,樊真對他多了幾分同情。
銀澱橋到這邊衚衕口也就隔著一條街,童珂和方戒北拜別後,要從這邊取道抄小路回片場,不偏不倚和她們打了個照面。
“巧啊。”她一點沒有被人撞破勾搭人家老公的赧顏,一片自然,還走近了和方辭說,“你猜我和小北哥哥說了什麼?”
方辭繼續舔糖葫蘆。
童珂說:“是的,他是娶了你,他是喜歡你,這點兒我也不否認了。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我哥還在,他還沒有醒,他就永遠也不可能拋開我。這世上那麼多無常,現在他瞧不上我,誰說我以後就沒有機會呢?男人嘛,呵……哪有不愛腥的貓啊?你防得了我一天,防不了我一輩子。”
她也是豁出去了,這邊就方辭和樊真,大家知根知底的,她什麼都敢說:“我告訴你方辭,你一天不離開他,我就跟你沒完,咱們慢慢磨下去吧。總有一天,我會跟他的床照發你手機裡去。”
“操!”樊真忍不下去了,攥住童珂的手就把她拉離了方辭身邊。
童珂穿的是雙細高跟,不大穩當,腳下一崴就摔到了地上,一頭磕在旁邊的一個水果攤上。頓時,雪白的額頭滲出了血,還青了一大塊。
“幹什麼,幹什麼呢?”水果攤老闆娘只看到了童珂跌倒、頭破血流的樣子,還以為是方辭和樊真一塊兒打她,忙嚷嚷起來,站出來擋在了童珂面前。
很快,周邊就圍了不少人,人群裡還有快門閃現。
方辭知道不妙,拉著樊真的手就要走,壓低了聲音和她說:“有記者。”
可週邊人越來越多,壓根出不去。
樊真捂著臉哭,肩膀微微聳動,柔弱可憐,哭得梨花帶雨,別提多無助了。樊真一根筋,還跟旁邊人說:“不是我推她的,是她自己崴了一下,頭磕上面撞的。”她一指水果攤上的木頭杆子。
路人壓根沒人信。
方辭忙拉樊真的手,讓她閉嘴。
——這不越描越黑嗎?
“快打電話給你的經紀人,還有公司的公關經理。”方辭對樊真說。見她還楞在那裡,方辭直接搶過她的手包,在電話簿那裡搜尋了一下就找到了電話,快速打了出去。
樊真從年前拍了一部抗戰劇走紅後,公司就給她換了個經紀人,在業內還挺有名氣,三十多歲,曾經帶過不少成名的藝人,叫秦軻。
方辭就簡單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秦軻就明白了,也沒多話,讓她們在原地待著別動,馬上就派了保鏢和保姆車過來接人。
好不容易出了包圍圈,上了車,樊真和方辭還心有餘悸。
“喝口水吧。”秦軻從處理手裡接過水,遞給她們。她的臉色看著不大好,快速地滑動著手機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