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逃開,眼神慌亂,不知道往哪裡看,專心的盯著自己手中的糖葫蘆,胡亂的轉移話題,「我覺得京城裡的這件事情十分的蹊蹺。」
這次出去,江遇有意無意的打聽了許多關於京城中接連怪事的詳細情況,基本上和監獄裡那個企圖坑他們的商人說的差不多。
朝廷頒布晚上街上不許留人的臨時律法主要的原因是,最近出事的小姐們主要是在晚上消失的。
唯一一個被及時發現找回來的小姐,是在自己的婚禮上穿著嫁衣被發現在京城深夜的街道上的。
「可惜了,那個小姐就算是被找回來,也瘋了。」江遇嘆氣。
小姐被找回來的時候一身血紅嫁衣,面色蒼白如紙,瘋瘋癲癲的說自己即將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說這是仙人為她卜的姻緣卦。
這種以下犯上的瘋言瘋語將小姐的一家嚇壞了,夫婿連夜退婚,兩家從此也從親家變成了仇家。
從這之後的半年間,硬著頭皮辦娶婚嫁的一共有三戶,新娘全部都消失了。
不僅如此,那些未曾嫁娶的貌美小姐們各個心驚膽戰,根本不敢出門。
看來這件事主要是和適齡女子有關,是個色膽薰心的狗東西。
他們回到小院的時候,那個僧人竟然還沒有走,簡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路過僧人的時候,楚離的腳步聲都重了幾分,置氣一樣帶起了一陣涼風。
江遇狠狠地咬了一口糖葫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這件事不是人做的,而是妖做的?」
這又不是普普通通的文,這可是仙俠世界,所有不正常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現,而且可以合理的聯絡到妖魔仙之類的身上。
事情都鬧得滿城風雨,依舊沒有人將這件事情懷疑到妖的身上,也沒有人去請仙門前來探查,這才是最奇怪的點。
「皇室有欽天監,供養的有專門的術人。」楚離道。
江遇笑著說,「指不定都是些酒囊飯袋呢,以前我們去試煉……」
以前在首陽山歷練的時候,也會碰到靠四處奔走捉妖為生的仙師,他們的花架子看起來非常唬人,真本事沒有多少。欽天監混進去酒囊飯袋更是大有可能的。
說起以前的事情,江遇突然噤聲。
楚離則是突然轉身,將江遇拉倒了身後,也扯斷了她悲傷的思緒。這時候江遇才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僧人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僧人突然的靠近,楚離呈現出防備的姿態,劍拔弩張。
江遇怕兩人真的起了什麼爭執,畢竟這屬實是沒必要。她從小白鳥的身後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問道,「聖僧,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做,你這樣突然出現,是做什麼?」
淨生和尚雙掌合十,溫聲道,「小僧方才在門前聽到你們說,京城中有妖,請問兩位施主可是發現了什麼。」
楚離想拉著小姑娘離禿驢遠點,江遇卻從他的身後走出來半個身子,認真的將他們今日聽到的所有傳聞都告訴了這個僧人。
僧人聽完之後,聖人般慈悲的面容上浮現凝重的表情,轉身向院外而去,行色匆匆。
看著僧人消失不見的身影,江遇抬頭看向少年,笑得狡黠,「我就說吧,這僧人就是老毛病犯了,聽不得有妖啊魔啊的。你看,現在一聽說京城中可能有別的妖魔,自然就顧不得我們了。」
原來她是為了支開守在門口的僧人。
小姑娘機靈的很。
江遇在外面玩的歡,已經是踩著點回來的,若是再不回來,怕是又要進大牢裡撈人了。
昨夜在大牢裡她是睡著了,睡得時間很短,也不是很舒服。
現下京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