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下意識捂住眼睛,不想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沒有一柱香的時間,喊聲就停了下來,只剩月見的抽泣聲和燭火劈里啪啦漬的一聲,在這寂靜的房間裡。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戛然而止。
不會這麼快吧?
江遇從指縫裡露出一雙純潔的眼睛,看到了屋子的樣子。
床榻上混亂的很,可是兩個人的衣服,除卻月見撕開的肩部,以及凌亂的裙擺,腰帶都完好的在身上束著。
長離更是完整的好像一尊雕像。
搞了半天,沒有真的做什麼啊。
江遇完全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長離都沒有出現在寢宮,月見想出門也被攔下。
從守衛那裡得知,長離又出去打仗去了。長離是一年前來的魔界,幾乎日日如此,很少在寢宮中待著享樂,反倒是有了月見之後才回來的勤一些。
只是每次回來,長離也都是和月見吃一頓飯就匆匆離去,從不久待。
即使如此,月見在魔界的地位也變得非常高。
作為魔將的女人,魔將戰功越大,身份越顯赫,月見的待遇就越好。
其他魔將的女人無聊的時候聚在一起玩,想討好月見來邀約,連門都進不來,月見也出不去。
月見就像是被豢養的金絲雀,只能在他劃出來的籠子裡待著。
時間久了,月見的膽子大了,在一次兩個人坐在一處吃飯的時候,月見摔了筷子,質問道,「長離,你放我離開吧,我不想這裡了。你不願意認我,我想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你知道外面的普通人有多辛苦嗎,他們擔驚受怕,沒有東西吃,沒有水喝,不敢睡覺,很多連家人也死了,我想出去幫他們。」
「你自己都幫不了,拿什麼幫別人?」男人的目光像是淬了寒冰,看過來的時候沒有一絲的溫度。
月見忍不住沮喪,「可是如果不是為了找你,我本身應該在外面救更多的人的。」
若是她沒有被誆騙到魔界的話。
男人也沒有因為她突然發脾氣而生氣,反而彎腰將她摔了的筷子撿起來,把自己的筷子遞給她,然後自己將掉落的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吃下了一口米飯道,「從今日起,你吃多少東西,我就送萬倍的東西給流民,這樣也算你為他們做些什麼了。」
這可比她自己在外面奔走的效率高的多。
吃飯變成了一件分外開心的事情。
月見甚至期待長離回來與她一起吃飯,每日都坐在院子裡的樹下等他,閒暇的時候便照顧著院子裡的花草,像在天宮的時候一樣。
在魔界,本身是很難有花草生存下來的,長離種的滿院子花草即使有專門的侍從服侍,也幾乎每隔幾日都要重新從別處移植新的回來。
有了月見這個花神之後就不一樣了,花草從無精打採慢慢的變得蔥鬱起來,一個長得比一個強壯,別人路過院子的時候都要多看上幾眼。
這樣的日子過了沒多久,月見正在院子裡澆花,等到的卻是被抬進來的長離。
他血肉模糊,就像是曾經摔下上古深淵時候一樣,奄奄一息。
把人放到床上之後,那些人就走了,月見焦急的撲上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沒有人給他治傷啊?!
月見在門口被攔住,生氣的說,「你們讓開,我要去給長離找醫修,他受傷了!」
長離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在自己的寢宮中了。
他今日帶著人殺去了鳳族的梧桐樹,就快要滅了鳳族最後的根基之時,鳳族的族長出來,他竟然沒有絲毫還擊之力。
這時候,長離才知道,這個老東西當初給他解了封印之時,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