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打鬥的聲音,夾雜這乳孃的痛呼。
江遇還聽到了南胥師兄的聲音和阿狸的很有氣勢的貓叫聲。
從早上的時候,阿狸拿來了一道符紙放到了要插給宋如歌的簪子上面,江遇就知道南胥師兄要做什麼。但是沒想到,原來南胥師兄一直沒有離開宋府。
外面打鬥的聲音十分激烈。
江遇什麼也看不到,十分狼狽,一頭長而烏黑的頭髮沒了髮帶,像是瀑布一樣,披在身後。
還記得當初給這根髮帶的時候,羽流師兄說這髮帶能夠防身,讓她隨時帶著。說起如何防身的時候,羽流師兄還神神秘秘的,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
江遇並不會這裡的女子那樣,紮好看的髮髻,平常就用這根髮帶扎馬尾。
不曾想,這髮帶傳說中的保護,竟然是把她包裹成了一枚蠶蛹。
戳也戳不破,動也動不了。
只能聽著外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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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胥到的時候,阿狸剛被乳孃打得摔在一旁的假山上,平常說話溫和小聲的乳孃露出了利爪和尖利的齒牙,竟然是一隻道行高深的狐狸,連阿狸都招架不住。
他們都低估了這個妖的實力。
在涼亭中的宋如歌見狀迅速的逃離,逃離的方向竟然是小院。
南胥被乳孃纏住,子揚他們跟上去,乳孃見狀發出悽厲的叫聲,「別動我的孩子。」
南胥趁機解開了髮帶對江遇的束縛,江遇終於得見天日。
「師妹,去找宋如歌,別讓她逃了。」
江遇跟上子揚他們的腳步,朝著小院奔去。
宋如歌的小院比別處佈置了更多的紅綢,進去之後需要一層一層的掀開才能看到後面的場景。
進入小院之後,子揚他們就都不見了,江遇放慢的腳步,總是覺得自己身後有人在看著一樣。
終於走到了房間中,身後的門猛地關住,江遇聽到了有人在叫她,「江姐姐,快來救我。」
是宋如歌的聲音。
江遇用髮帶重新草草的綁住頭髮,手上拿著南胥師兄給她的符紙,隨時準備把符紙扔出去。
她走到了宋如歌的房間,這一次房間卻與上一次不同,牆壁透露著一種詭異的黃色,甚至顏色都變得奇怪不均勻。
宋如歌背對她,手裡不知道拿著什麼,江遇到了她的身後,她才突然抬頭,江遇看清楚,原來宋如歌手裡拿著的竟然是皮,小孩的皮。
她在一針一針的縫製著,甚至遞給江遇,笑著問,「好看嗎?江姐姐。孩子的面板最為嬌嫩,我本是想佔據了宋如歌的身子,可是人的面板會老啊,不會永遠保持細嫩,我便貯存了很多孩子的面板,方便以後用於自己身上。還有這一箱,裡面都是心,吃下去也可以保持青春。」
江遇明明在她身後貼了定身符,但是這個妖怪依舊能夠站起來,顫笑著用手指將那符紙夾起來,扔在地上,嫌惡的說,「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這時候,我看到了你啊。江姐姐,有了你的皮囊,我甚至不需要吃這令人作惡的心,也不用披上一身假皮了。這是一身多麼完美的皮囊啊。」
她走著靠近江遇,想用手撫摸江遇的臉,可是她的手在抵達江遇的臉的一瞬間出現燒焦的痕跡。
宋如歌向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著她,伸出自己的手問道,「這是什麼古怪的力量?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會有這種力量。」
江遇想到自己剛剛不僅在她的身上貼了定身符,好像還捎帶著貼了幾張其他的符紙,慌忙之中她也沒有看清自己究竟貼了什麼。
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貼的火符奏效了。
「這位是我師兄親手畫的火符。」江遇道。
宋如歌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