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帶了幾分懊惱,還有點委屈,換了個姿勢。
微涼的風吹到她剛出汗的額頭,她打了一個噴嚏,又開始嘟囔,「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肯定是今天在藏書閣裡那個女人。算了,隨她吧,反正該走的劇情都走完了,以後應該不會再見了。」
-
在藏書閣中被無視之後,秦韻回去之後越想越氣,加油添醋的開始賣弄自己的悽慘,故意的不處理手心被地面磨蹭的傷口,將看著血淋淋的地方暴露於眾人的視野面前。
外門弟子指尖雖然競爭激烈,大家都想爭取進入內門的機會,但是首陽山規矩森嚴,只允許弟子透過師傅們的正規授課和從藏書閣中學習的方式競爭,嚴謹打架鬥毆,一旦被發現,就是逐出師門,再不得跨入首陽山半步。
這時候免不了有人上前問,「秦韻,你怎麼受傷了?」
秦韻擦了擦眼角,眼神閃爍,低頭用顫抖害怕的腔調說,「我……我沒事的。」
湊近詢問的人中有一個就是外門的長老,他一看到有弟子出現了疑似打架鬥毆的樣子,輕咳一聲,人群陡然一激靈,乖巧的站在原地行了個禮,嚴肅的詢問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有隱瞞,你也是知道的。」
秦韻跪在地上開始落淚,欲言又止,「可是……可是那可是仙尊剛收的徒弟,我怎麼敢說。」她哭了兩聲,期期艾艾的。
這哪裡是不敢說。
話都已經說到一半了,再遮遮掩掩,才是最讓人容易產生不好的猜測的。
長老本身是想來主持正義的,聽到主人公是仙尊新收的弟子,蒼老的身體也是僵硬在原地,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收緊,勉強的說道,「我看你的手也沒什麼大礙,算不得爭鬥。」
秦韻想要的可不是這個,她心一橫,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重重的響頭,哭哭啼啼的開始訴苦,「長老,徒兒今日明明就是在藏書閣裡認真看書,表達了幾句對於仙尊的敬仰,突然身後的書架就倒了下來,砸向徒兒,徒兒這才受傷的。」
這裡人這麼多,就算是不能將那個女人趕出去,也能夠讓大家知道那個女人醜惡的嘴臉,以解心頭之恨。
果然,雖然長老已經走到人群的外側,但是人群開始轟動起來。
祁言仙尊新收了一個徒弟,但是從來沒有下山過,大家都對這樣一個人十分的好奇,又沒有一個人接觸過。
這時候隨便傳出來一句什麼樣的風評,就會成為大家對於這個人第一感官印象。
第一印象往往是最讓人深刻的。
「沒想到仙尊的徒弟這麼善妒,她以為她是仙尊的什麼人,咱們表達一下對於仙尊的敬仰之情都不可以。」
「這也太囂張跋扈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人們往往都更傾向想聽這種刺激點的話題,旁邊的人看到這邊圍了這麼多人,路過的弟子們也圍了上來。人群越來越大。
秦韻覺得自己的目的達成,嘴角浮現了一抹微不可聞的微笑,繼續添油加醋,「櫃子落下,我們沒有防備,避無可避,王瑩還被砸傷了腰,怕是以後都不能修煉了。」
來這裡的哪個不時為了修煉來的,不能修煉還不如殺了他們呢。人群更加譁然。
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時候出現了一道聲音,「你說謊。」
聽到事情反轉,正準備無視這件事的長老也停下了腳步。
一個女人扶著另一個似乎是傷了腰部的女人走過來,正是另外兩個被櫃子砸到的人。
「明明是我們三個在背後說小師叔祖的壞話,櫃子莫名倒了下來,碰巧小師叔祖路過,將我們從櫃子下面救了出來。」
另一個女人也扶著腰站出來說,「我的腰被櫃子砸傷,當時站都站不起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