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買飯。”說完就跟微笑著的謝可、劉哥出了房間。
陸聞西疼得難受,鬆開許塵,趴在床上,像一灘肉泥一樣,髮型也亂了,妝也哭花了,形象毀了,完全找不到了人生的意義。
許塵退到了一邊,靠著窗臺,雙手環胸地看著陸聞西,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陸聞西在床上緩了會神,才說起了之前的問題:“我能看到氣場了。”
許塵就看著陸聞西,詢問:“感覺怎麼樣?”
“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跟以前一樣,只是能看到氣場了。”
許塵沉默了一會,突然周身暗紅色的氣場出現,就像突然張開了赤炎一樣的翅膀,接著問:“能看到我的氣場嗎?”
“你的……有點帥啊。”
“你以後會跟我一樣。”
“什麼意思?顏色嗎?”
“不,攝像頭照你的時候,你的身影會模糊。”
陸聞西一下子就慌了,他是靠攝像頭活的人,如果拍不到他了,他豈不是白忙活了?
“我能不能像你這樣,可以控制,現在回答,急。”陸聞西趕緊問。
許塵朝他走過來,就好像移動的赤炎山,突然伸出手,把手放在他的面門上。陸聞西正不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颶風襲來,將他身上的黑霧吹散了。
“只能這樣減輕,但是治標不治本,最根本的方法,還是積德行善,從根本減少死氣。”許塵十分平淡地解釋。
“我差點以為你對著我的腦袋開了一炮。”陸聞西心有餘悸,然後看著許塵的眼神複雜了一瞬,“那我是不是就離不開你了?得你每天對著我腦門轟一炮,我才能上鏡。不行,我得趕緊弄幾所希望小學”
說完,就給陸羽商的秘書打電話,讓他給自己捐幾所希望小學,一定要用他的名字做名字,順便找幾個靠譜點的福利院捐款。
——
吃完晚飯,陸聞西就聽到有音樂聲,忍不住抱怨:“劇組神經病啊,找個酒店,下面有人跳廣場舞。音樂聲吵成這樣,怎麼睡覺?”
許塵吃著飯,平淡地回答:“我聽不到。”
陸聞西一愣,伸手握住了許塵的手腕,果然,音樂聲就不見了。他又鬆開了許塵,走到了窗戶邊,朝下看,忍不住嘟囔出聲:“太肆無忌憚了……”
賓館的廣場上,一群老太太,老大爺有的拉二胡,有的敲鼓,有的吹喇叭,更多大爺、大媽充滿節奏感地跳著廣場舞,還有的人嫌棄車礙事,乾脆爬上了車棚頂,踩著保時捷跳得更開心了。
最囂張的是,一個老大爺,居然跟兩個大媽做舞伴,絕對是廣場舞皇。
他指著窗戶外,問許塵:“他們不會跳一晚上吧?”
許塵依舊在慢條斯理地吃飯,同時回答:“魂魄的活動時間是晚上,因為日光會讓他們覺得不舒服。白天也會有鬼魂出現,只不過數量不多,他們的作息時間,跟我們是相反的。”
“所以呢?”
“這個時間,他們剛剛起床。”
所以,他們會跳到什麼時候,別人都不知道。
陸聞西突然覺得自家樓下唱搖滾的幾個小青年特別可愛,他可不敢下去跟這群大爺大媽理論,現在鬼魂能碰到他,他容易被圍毆,還沒誰能拉的了架。
在這種形式下,陸聞西只能認慫。
“你要不要留在這睡?”陸聞西幾乎是轉瞬間就做了決定,笑眯眯地問。
“不要。”許塵沒有思考,直接拒絕,毫不留情。
“劉哥睡覺打呼嚕,尹晗韋抗議過好多次。”
許塵這才停頓了好一會,似乎是在遲疑。
“我驅蚊。”陸聞西用了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