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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教授一大早去學校後門的農貿市場買了鱸魚,放了薑汁蔥白清蒸,白水煮好的海蝦配上酸辣汁,炒了碟醋溜山藥。
蕭思影拿著手機來回擺弄,有周嶼安在,她神經總是不自覺地繃緊。
孫教授樂呵呵地望著面前的年輕人,“嶼安,這次多虧了你主刀,你秦老師才恢復得這麼快,請你上家裡吃個便飯,還給我拿這麼好的酒來,以後可不興這樣了。”
“朋友送的,孫老師懂酒,放在我那兒也是浪費。”周嶼安戴著透明手套給大家剝蝦,神經外科醫生有一雙修長的手,拇指捏住蝦身,靈巧將蝦肉剝離開,均勻盛放在面前的碟子裡。
“小周醫生真會照顧人,長得又好,以後做你女朋友肯定很幸福。”秦老師感慨道,她在神經外科住了一週多,知道周嶼安還是單身,“小影,你同學裡面有沒有沒談物件的,給周醫生介紹下,老頭子,你也多留意點。”
突然被點名的蕭思影一怔,想說師母您多慮了,周嶼安哪用自己給他介紹女朋友啊,他手指一勾,什麼樣的姑娘還不手到擒來,當年自己不就暈乎乎上了賊床嗎?
她回答:“我認識的同學都不喜歡男朋友當醫生的,這行雖然收入高,但身邊少不了女孩圍著,她們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這話說的。”秦老師不贊同,“小影,你可別聽有些人吃飽了沒事瞎編排,什麼醫生一婚娶女同學二婚找小護士的,和女藥代糾纏不清,臨老還要娶自己帶的研究生,那都是胡說,醫生是醫院裡面最忙的,天天手術查房,寫病例,安撫家屬、開會,哪有那份閒心,我住院這一週可親眼看見,周醫生和護士說話都不帶開玩笑的……”
孫教授咳了咳,“嶼安跟我說過,他忘不了以前的女朋友,兩人當時分開是因為有些誤會,一直想把她再追回來。”
周嶼安輕輕笑起來,五官更加英俊深邃,“是啊,希望她能再給我個機會。”
蕭思影餘光瞥到周嶼安看向她,心想,看我幹嗎?難道……那個誰要回來了?
“先吃菜,吃菜。”見大家都不動筷子,秦老師忙著招呼,“小影你可得多吃點,瞧著都瘦了,女孩子別老想著一天天減肥,得有點肉更好看。”
周嶼安將半碟剔透的蝦肉推過來,身子微微前傾,仔細瞧她,“氣色是不太好,得注意休息。”
“周醫生是中醫?”蕭思影警惕地坐直身體,把蝦推開,給自己夾了一筷子山藥,嘶……真酸!
“我不吃蝦,過敏。”
以前倒是挺喜歡的,周嶼安剝好了一隻只喂到她嘴裡。
“天天被你這麼投食,再下去我快變成豬了。”她摸著自己日漸圓潤的肚子,一臉憂桑。
“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
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愛?男人對女人好都是有所圖的。
周嶼安是個很溫柔很浪漫的男人,可惜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因為蕭思影長得像他的白月光——王靜怡。
心理學上有一種著名的理論,人們通常會對某些想得到一直沒有得到的東西耿耿於懷,年少時可能是一個夢想,後來成了跨不過去的坎,再後來,是高懸頭頂的明月,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交換,這叫過度補償機制。
哪怕對方只是個贗品。
雖然周嶼安從沒有在她面前提過,但能讓一個男人懷念到找一個長得和她差不多的女人,還溫柔以對,要不是故事的配角是自己,她都想抹一把感動的淚了。
剛聽說王靜怡這個名字時,蕭思影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反正陪在周嶼安身邊的是她,但很快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自欺欺人,周嶼安親她時,她會想他是不是也這麼親過王靜怡,兩人做愛,她會想他和那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