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一言不發，依舊在怒視著陽冬月。
陽冬月本想嘲諷一下他偷竊資料的方式，但因為太噁心了，沒能說出口。
只能轉而說道：“吳所長，他們和你說過資料的事情了嗎？”
吳巖眼神中帶上了一絲茫然，陽冬月沒等他回話，繼續說道：“我們拿到資料以後，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你們偷的資料，全都變成了亂碼，甚至還畫上了小人。”
她把桌子上的膝上型電腦轉過來，把那張由文字組成的，可愛的二次元少女圖片展示給吳巖看。
吳巖自然是不信的，他在往電腦裡轉移資料的時候，明明都是好的，他特意檢查過了，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那這位陽大所長，騙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呢？讓自己放鬆警惕？套話？
他心裡覺得自己已經洞察了所有陰謀，嘴角更是帶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陽冬月搖搖頭，就知道他不信，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而是問起了另一個話題。
“吳副所長，你知道，為什麼你幹了十年，依舊只是一個副所長嗎？”
吳巖第一次開口了：“十一年！我幹了十一年！”
陽冬月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會糾結這個問題啊，吳副所長。好好好十一年，我是不是應該把今年的獎金給你結一下？”
她特意把‘副’這個字加了重音，就是為了氣一氣這個間諜，叛徒。
“你到底要說什麼？就是為了羞辱我嗎？呵呵，沒有用，研究所的成果已經被我洩露出去了，你們這麼多年的研究全成了別人的嫁衣，這都是因為你啊，陽冬月！”
陽冬月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在那邊發洩，等他喊累了，才繼續開口說道：“剛才的話題，你知道你為什麼幹了十年半依舊是副所長嗎？”
她起身，開啟電腦上傳回來的檔案圖片，挨個展示給吳巖看，吳巖靜靜的看著，他發現，這些檔案標籤沒有問題，和自己盜出去的一模一樣，可是裡面的內容卻五花八門，感覺就像是放了一隻貓在鍵盤上隨便打出來的一樣，沒有絲毫邏輯。
這絕對不是自己盜出去的東西。
吳巖想張口詢問，卻看到了陽冬月嘲諷的眼神，頓時閉了嘴。
“因為，你無能啊。吳巖，你可真是個廢物，你頂著個博士導師的名頭，什麼研究成果都沒有，你的論文都是抄襲的，你的專案都是別人做的。你做了這麼久的科研，真是一點成就都沒有啊。你知道我父親為什麼留你在研究所嗎？因為你組織能力還行，沒出過什麼岔子，還有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放你出去容易惹麻煩。”
“真的，我沒想到每年給你開這麼高的工資，你還想著跑。我開始以為你最多辭職，跳槽到別的公司做事，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你的下限，你竟然想偷渡出去，當一個叛徒。吳巖，你都五十多了，在船底趴半個月，你有命到那邊嗎？”
陽冬月的話像一把把刀，狠狠地插進了吳巖的心臟。
他咬著牙，看向陽冬月眼神好像能殺人似的。自己幾十年的學術成就，被這個入行幾年的丫頭貶得一文不值，認誰也平靜不下來
可除此之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陽冬月說的是事實，如果真讓他在貨艙裡藏十天半個月的，估計半條命都得進去。
陽冬月突然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說你是個廢物嗎？因為你在研究所裡幹了這麼久，甚至連我們研究的人工智慧開發到了什麼程度都不知道。你看這些檔案，除了亂碼，是不是還少了些什麼？”
聽她這麼說，吳巖突然想起，當時自己往電腦裡複製檔案的時候發現的問題，自己偷的資料，莫名其妙少了些東西。
他又仔細看了看電腦中的檔案，發現比之前，又少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