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測。
而今唯一的孫子棒梗也離世,意味著賈家血脈幾乎斷絕,她深感生存的意義變得蒼白無力。若非對死亡的本能恐懼,或許早已隨棒梗一同赴黃泉。
兩位大媽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似乎觸動了賈張氏心中的痛處,她突然咬牙切齒,怒火中燒道:“都是傻柱,兇手就是傻柱!”
言罷,她霍然起身,疾步衝出門外,留下兩位大媽面面相覷。她們疑惑不解,賈張氏怎麼會把棒梗的死因歸咎到傻柱頭上?
就連前院剛練習了兩次穿牆術的方源也為之一愣,不明白賈張氏為何將棒梗被害之事牽扯到一向對賈家關愛有加的傻柱身上。
“莫不是賈張氏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吧?”方源暗自思忖,如果賈張氏和傻柱因此鬧起來,四合院怕是要熱鬧非凡了。
賈張氏直奔派出所而去,留下一大媽和三大媽繼續努力安慰情緒崩潰的秦淮茹,但無論她們如何勸說,秦淮茹都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木偶,淚水卻止不住滑落臉頰。
直至一陣微弱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娘,我餓……”
這是兩歲的小當,從昨晚六點至今粒米未進,此刻已餓得頭昏眼花,見家中再無他人,才怯生生地向秦淮茹喊餓。
這聲呼喊猶如一道曙光,喚醒了沉浸在痛苦中的秦淮茹。
“小當……”秦淮茹緊緊抱住小當瘦弱的身體,淚如雨下。雖然棒梗的離去讓她的人生彷彿失去了支柱,但她為了女兒小當,必須堅強活下去。
“娘,你為什麼哭呀?”小當懵懂地看著秦淮茹,笨拙地為母親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沒事,小當,娘這就給你做飯。”
南城派出所內,李愛國緊盯著手中一張佈滿四合院住戶名字、交織著藍紅線條的白紙,眉頭緊皺。片刻猶豫之後,他用黑筆劃掉了棒梗的名字,隨之發出一聲嘆息——真兇到底是誰呢?
“隊長!”門外傳來下屬警察的敲門聲。
“進來!”
一名身穿制服的綠衣警察走進來報告:“隊長,那個賈張氏來了,說是有關重要線索提供。”
“重要線索?”李愛國心中一喜,卻又生疑,既然有重要線索,為何在四合院時不提出來?
“帶她過來見我!”
很快,李愛國便見到滿臉憤恨的賈張氏。
“賈張氏,你有什麼重要線索?”
賈張氏看著李愛國,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我的棒梗,是被傻柱殺害的,傻柱就是那殺人兇手!”
“傻柱?”李愛國眉峰一挑,心裡明白傻柱與賈家同住一個院子,且和易中海交情頗深,怎會無緣無故殺害棒梗?
“賈張氏,我知道你失去孫子心情悲痛,但不能隨意冤枉好人。”
賈張氏慘笑一聲,堅毅地回應:“李隊長,我絕不會錯怪傻柱!”隨後她開始條分縷析地闡述認定傻柱為真兇的原因。
首先,賈東旭的失蹤,棒梗與其素來不合,加上傻柱覬覦秦淮茹美色,在賈東旭娶妻後可能對其下手;其次,聾老太的死,因傻柱曾作為幹孫子照顧聾老太,日久生怨;再者,劉海中與傻柱時常拌嘴,傻柱懷恨在心;最後,棒梗作為賈東旭的兒子,傻柱欲霸佔秦淮茹,所以除掉棒梗也在情理之中。
聽罷賈張氏的分析,李愛國不禁瞠目結舌。乍一聽似是胡攪蠻纏,細想之下竟也並非全無道理。更何況,傻柱身為廚師,力氣大,殺害賈東旭、劉海中等人並非難事。
“李隊長,你們一定要抓起傻柱,為我家東旭和棒梗報仇雪恨吶!”賈張氏哭訴不已。
李愛國揉揉太陽穴,思索片刻,走出辦公室下令:“來兩個人,去軋鋼廠第一食堂,把何雨柱給我帶來!”
賈張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