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責罵,卻又瞥見何大清臉上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只好把話咽回肚子裡,怏怏不樂地走到了一旁。
“不就是死了個兒子嘛,擺出這副死人臉給誰看?”
何大清坐在炕上,給自己倒了一碗水,顫顫巍巍地喝了起來。
傻柱死了,他唯一的兒子死了!
多年以來,白寡婦也不願為何家再添子女,現如今他自己是否還能生育,還是個未知數!
何家,恐怕真的要絕嗣了!
喝完一碗水,何大清已是涕淚交加。
“傻柱啊,我的傻柱!”
他的哭泣聲雖小,卻極為哀切,甚至連外間的白寡婦聽到後,也忍不住心生惻隱,走進來勸慰道。
“大清,人都走了,你就別傷心了,日子還得過下去!”
前院,閻家!
五年時光,閻解曠已在軋鋼廠工作五年,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閻解娣高中畢業後一直在家幫忙,如今找工作十分困難,她每天在家協助三大媽洗衣做飯,縫製鞋子補貼家用。
至於她的婚事,也因故耽擱下來,似乎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心儀物件。
此刻,一家人在享用晚餐。
熬過了三年的困苦時期,閻家的生活狀況改善了不少,餐桌上擺放著一碗雜糧饅頭、一碗豬油渣燉白菜、一碗炒豆角,還有一碟醃菜。
三人默默地吃飯,自從閻家一年之內連喪三人之後,一家人之間的交談就少了許多。
閻解娣忽然抬起頭,看向閻解曠。
“哥,傻柱死了!”
閻解曠大口嚼著手中的雜糧饅頭,頭也沒抬,淡淡地說了一句:
“死了就死了,關我什麼事?”
他每日忙於工作,疲於奔命,哪有閒工夫去關心傻柱是死是活?
畢竟這小子失蹤五年多了,生死與否對四合院並無太大影響。
閻解曠的話音剛落,三大媽並未作聲,作為四合院的老住戶,閻家與何家的關係實則微妙複雜。
閻阜貴的父親和何大清的父親當年情同手足,但閻阜貴與何大清之間關係平平,到了傻柱和閻解曠這一代,兩人之間更是鮮有親近之時。
這便是那位老者所言,親情難以逾越三代之隔。
** ·
中庭,賈宅。
秦淮茹正與八歲的小當一同進餐。
五年光陰荏苒,她風華依舊,小當也逐漸成長起來,生活雖非富足顯赫,卻也算安穩度日。然因其勇鬥李副廠長之事,在坊間傳為佳話,卻也讓男子們對她敬而遠之,對此,秦淮茹倒也怡然自得。
“娘,他們都說,傻柱他沒了!”
用餐之際,小當突然開口。
“傻柱是誰呀?”
“傻柱!”
秦淮茹手中筷子一頓,愣神數秒,久遠的記憶中浮現出這個名字。
五年時光,傻柱莫名消失已達五年,鄰里間有不少人私下猜測,將連環命案兇手的惡名加諸於他。
如今,竟聞傻柱亡故!
秦淮茹憶及昔日院落生活,常向傻柱求助解困。
又想起初入軋鋼廠工作時,傻柱親自為她打飯,並告訴她遇事可找他幫忙。
更記起遭李副廠長輕薄之時,若非傻柱及時出現,不僅貞潔難保,恐名譽亦將受辱。
秦淮茹輕聲嘆息,給小當夾了一塊豆腐,柔聲道:
“你傻柱叔叔,是個好人!”
“好人?”
小當歪著小腦袋,一邊品嚐口中香嫩的豆腐,一邊思索。
“好人怎麼會死呢?”
***… …
中庭,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