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血玉,一個哥們去旅遊的時間在山腳下撿到的,他覺得有點可怕,轉贈給了我,還沒加工過。」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她身邊了,開啟櫥櫃,拿出了那塊小小的玉石。
「是玉,不是石頭?」
「之後我讓人鑑定過。」
「既然是別人一片好意,幹嘛不好好收著?」
「得了吧,那傢伙就是自己看著不順眼,隨便找個人丟了。」他把它扔進櫥櫃裡,「這種東西,要不是他送的,我還不要呢。」
清石默然不語。
「塗藥了。」他想起來,躺會床上,伸出手臂,「你給我塗吧。」
「你自己手不能動嗎?」
「你害得我這樣,連幫我塗一下藥都不願意?」
「……」真想說一句,不是你丫的自作自受嗎?想了想,真沒必要和這種小孩子計較。清石坐下來,低頭擰那管藥膏。
嘉越看著她低頭給自己塗藥的樣子,莫名的,扭過頭不去看她。
之後幾個禮拜,像往常一樣補課。
這天,沈清石順著走廊離開。有幾個女生課上吵鬧,她說話太激動,沒發覺出了一身的汗。估摸著這個點剛下課,人比較多,她轉道去一樓的洗手間。
一樓一共有兩個衛生間,一個在操場連透過道的方向,另一個在過道盡頭的雜物間後面,沒有光能照到,平時很少人來。裡面燈泡壞了一隻,看上去陰森森的。
她飛快地洗了手,往臉上撲了點水。
這時有了尿意,她打算隨手找個隔間解決一下。這廁所年久失修,稍微推一下居然掉下了半邊門。
「……」沈清石想想回去太麻煩了,這次小心試驗一下才進去。
口袋震動,有電話過來了。
她連忙拴好衣服,一邊掏手機一邊開門:「餵——」手裡卻沒推動,用了了兩三下,這廁所隔間的木門還是紋絲不動。
她也顧不得聽電話了,集中精神退這扇門。
門外似乎有細小的聲音。沈清石凝神聽一會兒,她問:「有人嗎?誰在外面?」
回答她的是頭頂當頭衝來一陣水。
她這下被弄蒙了,眼鏡都掉進了溝裡,身上被淋地濕透。可那水還在澆,她仰頭看到兩根接到上面的水管心裡就明白了。
誰玩這麼無聊的惡作劇。
她的胃裡忽然劇烈地抽痛起來,捂著嘴巴,背靠著牆面緩了緩。沈清石想起來她的例假還沒去。
她身體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差,平均屬於三次會來一次痛經那種,有點難受,不過算不上劇烈,喝個紅糖水泡個熱水瓶就能過去那種。像這次這樣上吐下瀉渾身冒冷汗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她扶著牆又吐了會兒,早上吃的東西全還給了大地。
正心疼呢,門外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孩的聲音,沈清石確信自己一定是認識的:「老女人,不該管的別管,這次給你個小小的教訓。記著!」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一時還真的記不起來。
此時胃裡又抽痛起來,她皺緊眉頭,冷汗從額頭一滴一滴滾下來。
幾個女生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沈清石捧著小腹,難受地恨不得在肚子上挖出一個洞來。「吱呀」一聲,門終於能開啟了。
飯點過後,教學樓過道里的人很少。
沈清石扶著樓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後來步子都成挪了。她想是受了涼,不然不會這麼難受。只一會兒,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
她腿腳發軟,走到三樓樓梯口,看到認識的人。
楚嘉越、林文東和趙斌幾人對面的過道里走過來,身邊還圍著幾個女生,也看到她了。走過來的是楚嘉越:「你怎麼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