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難的?我帶你去。」他抓住她的手,她在原地沒有動,看著他,微微發笑。
「怎麼?」
「我不在的日子,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別說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樣。」楚嘉越板著面孔,攢著她的手。他的手心有一層汗,清石感覺到了,彼時的嘉越,什麼情緒都在臉上。
那麼可憐可愛,讓人心生不捨。
午後下過一場雨,半山都是煙靄濛濛的霧氣。落日西陲,更鼓疊聲,不知是深山中的哪戶人家冒出了裊裊的炊煙?行人從右側的山道走來,細雨中,有男子打傘,有女子輕聲曼歌,聲音細細軟軟,是南地靡靡的調子。
他們就這麼攙扶著一路上去。過程中,她想過很多。路過半山,看到迎客松下面的碑石,上樹「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嘉越說這話應景,抓著她的手更緊了。
沈清石想的卻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是失去以後的感情。但是等待,哪個人會站在原地一直等待?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誰能保證那個人不會改變?
輕則無疾而終,重則滿盤皆輸,徒惹人厭煩。
她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人生有幾個二十五年?不能輸,輸不起。
這樣的思考,讓她對自己的取捨更加堅定。爾後上山的每一步,她執意推開他自己走,步伐雖然不穩,但是自己一步一步地走。
嘉越說:「我揹你上去。」他指著半山煙靄裡的那座塔樓說,「我揹你到那裡,到了,你就不要走。」
沈清石站在迎客松前,仰頭看,這南國的山,黑黝黝的,雲靄在峰巒間迭起,奇詭莫測,像難測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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