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褲腳。
在兩個人途經一戶人家時，裡面傳出來悽慘的喊叫，各種雜亂的聲音紛紛響起，何書瑤望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
好像是被嚇到了，躲在那位女同志的懷裡小聲哭泣，那位跪在地上的女同志披散的頭髮，神情呆滯，嘴裡不斷地說著：“不會的，不會的。”
他們聽到的悽慘的哭喊聲應該出自那位老婦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幾度暈厥。
何書瑤不小心和那雙稚嫩、無辜、清澈的雙眼對視了，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走吧。”裴雲霄將手覆在何書瑤的眼睛上，隔開了兩人的視線，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以示安撫。
直到回到家中，那雙眼睛不斷地在何書瑤的腦海中閃現，太乾淨了，乾淨的讓人根本不忍心再看。
簡單的吃了一口飯，都沒什麼胃口。
半夜的時候，何書瑤被吵醒了，她原本就睡得不安穩。
外面的動靜非常大，人聲嘈雜，打打鬧鬧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停下去的樣子。
起身披了一件外套，準備開門看看。
大門開啟的那一剎那，裴雲霄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何書瑤也說不出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你，，”她想問他是不是一直沒有回去，就在這裡。
裴雲霄上前將她的衣服攏了攏，輕聲問道：“怕不怕？”
一句話問的何書瑤有種想落淚的衝動，垂下了眼眸，不自覺的扣一下手指。
她想說不怕，但是心裡又多少有些不安，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未知才讓人恐慌。
看著低頭不說話的人兒，裴雲霄感覺自己的心就像被人給了一拳，悶悶的，什麼時候見過何書瑤這樣。
上前將人摟在懷裡，拍了拍肩膀，“別怕，我在。”
外面的響動越來越明顯，何書瑤在裴雲霄的安撫下好了許多，可能是夜晚作祟，人容易脆弱。
“是前面那戶人家嗎？”聽聲音像是前面那棟小洋樓裡傳出來的。
裴雲霄點了點頭，沒有讓何書瑤過去看，看了該睡不著了。
那些人根本毫無人性，不僅打砸，更甚者還有動手見血的，一個個囂張的不成樣。
拉著人進了屋，“睡得著嗎，睡不著就說說話，睡得著就上樓睡，我就在樓下，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