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面的殷玖卻是強弩之末——太困了。
這種極度睏倦,又極度心悸又驚恐的感覺。
讓殷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他被折磨的身心俱疲,但現在還不能睡。
安室透隨時有可能過來,遊戲裡的睡眠需求降到最低點後,一般都會強制小人睡到睡眠完全飽滿才會甦醒。
如果在他睡著期間,被發現毫無生息的倒在客廳裡。
明天的新聞肯定會有‘國際童星在家突然離奇身亡’這類標題。
總之必須在睡著之前換到其他地方去。
殷玖強撐著身體,儘量讓自己不要思考來減少消耗的能量。
“咔嚓。”
門鎖被輕微轉動,雙開的大門一邊被暴力一腳踹開,露出後面兩道一高一矮逆著光身影。
“琴酒,伏特加。”
久違的安全感有一瞬間充斥了殷玖的心房,他終於是撐不住閉上了眼。
——
一天後。
白鳩製藥廠地下負一層。
殷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琴酒和伏特加分別坐在兩邊的操控屏邊上,桌上是八盒吃剩下的外賣。
“我睡了多久?”殷玖細數著外賣盒,估算著自己的睡眠時間。
“27小時整。”琴酒看了眼電腦螢幕,繼續在上面打字。
伏特加倒是停下了記錄,優先關心起了殷玖的情況,“格蘭菲迪,你感覺怎樣了?”
天知道他和大哥開門的一瞬間,看到格蘭菲迪沒有生息的倒在面前的時候他有多難受。
這孩子雖然才來日本不久,但身上卻點滿了各種搞事技巧,幾乎每一天都要在他和大哥面前刷那麼幾次存在感。
但伏特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是因為琴酒大哥的遷就吧,他就下意識的也這麼遷就格蘭菲迪。
遷就的次數越來越多,付出的時間和感情也越來越多,這大概就是人常說的沉默成本。
這樣一來二去,格蘭菲迪在伏特加心中的意義在潛移默化之間變得不太一樣起來。
那個時候格蘭菲迪的體溫簡直和涼透了的屍體沒什麼兩樣,伏特加的心也這麼涼。
“我感覺很好,”殷玖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向身上發出淺淡能量值的伏特加,他伸手拔掉貼在頭上的幾個檢測儀器,“我只是太困了,最近總是做噩夢睡不著,這點我想琴酒那頭的儀器已經檢測出來了。”
“怎樣?結果都記錄下來了吧,如何?”殷玖拍了拍睡得褶皺的外套,把腦袋湊到琴酒的螢幕前。
“電波是很正常的噩夢波長,你睡的倒是挺沉。”琴酒的手指不停,在打下最後一個傳送的回車鍵後,才抬起頭,“這樣多久了。”
“大概一週,”殷玖想了想上次進階的時間,“其實夢魘倒不是問題,主要是我生理上極度恐懼睡覺,完全就是沒法正常閉眼入眠。”
“所以如果可以,給我開一份強效的安眠藥,最強效那種。”
“。。。。”
琴酒盯了殷玖一會兒,又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你的身體很多藥物都不適用,下次抽血還有半個月,抽血前一週不要服藥。”
“我知道的,這藥也不一定對我有用,我就拿回去試試。”殷玖嘴上答應著,伸長脖子就又看到琴酒在他的狀態列里加了幾筆,頓時不滿,“我就是做了點噩夢,還沒到神經衰弱的程度,你不要把我的每個症狀都寫的那麼嚴重。”
“嚴重?”琴酒覺得殷玖的這個情況,寫神經衰弱都是輕的,很是不給面子的看了眼孩子把人撥到一邊,“那要不給你換個專業點的研究人員過來診斷一下?”
“那算了。”殷玖卡殼了一下,白鳩製藥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