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不依的推回去,又從口袋拿出蜜餞;“喝完阿父給你蜜餞吃。”
看來這藥是非喝不可了。
少典姒水垂下眼瞼,蓋住眼底的冷芒。
機會已經給了,是她們不要。
那就別怪她恩將仇報。
她不動聲色,端起藥碗大口大口的喝了。
喝完後皺著臉,伸著舌頭;“好苦。”
阿達將蜜餞遞給她;“吃了蜜餞就不苦了,吃完早些休息吧。”
少典姒水接過蜜餞含在嘴裡,笑著對他點點頭,躺下時打了個哈欠,然後就昏昏欲睡了過去。
等她剛睡著就聽見青妹的聲音傳來。
“阿達,昭兒睡了嗎?”
少典姒水感受著一道視線不停地在她臉上來回窺探,她不動聲色,呼吸均勻。
就聽阿達說:“妻主放心,她呼吸均勻,是藥效發力了,應是睡過去了。”
青妹沒有說話,阿達也沒有說話。
少典姒水側耳聽著,這倆不會就這樣走了吧?
結果耳邊響起青妹的聲音。
“那就好,走走走,我們一去找族長,說說祭祀一事去。”
阿達道:“妻主,紅梅家也要去。”
青妹愕然;“什麼,她家也要去?她家也打算用那外來的男子祭祀了?”
不然怎麼可能跟他們家一起去找族長,提前說更換祭祀之人的事兒呢。
“那是自然,誰願意見自己孩子去活祭啊!”
阿達聲音有些不屑的埋怨。
“紅梅家開始還不同意呢,還說什麼祭祀是族人自己的事,跟外人沒關係,不能讓外人替代。”
“啊呸,你聽聽她說的是什麼屁話,啊?”
“祭祀怎會分外人還是族人啊,只要是人不就行咯。”
“你是沒瞧見稟義那樣子,那什麼一臉大義的態度,要不是咱閨女喜歡阿力,我說什麼也不想跟他當親家。”
“表裡不一,活脫脫一個小人。”
“口口聲聲說讓他阿力去祭祀,結果呢?還不是把那幾個帶回來的男子領去他家,囚禁了去祭祀,哼!”
“還找什麼藉口,說要不是咱家女兒喜歡他家兒子,不忍心咱家女兒喪夫,肯定讓阿力祭祀了,你聽聽這是人話?”
“分明是他捨不得自己兒子死,還詛咒咱女兒會喪夫!那群沒良心的。”
青妹不耐道;“行了,夫道人家抱怨什麼?阿力那孩子我也是看著長大的,脾性還算了解,不像他阿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少說兩句,走吧,估計應該等著了。”
倆人說著話往外走,青妹忽然又道;“對了,你剛剛說的那什麼大義,不會是大義凜然吧?”
阿達恍然大悟的驚喜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那他人總是裝出一副大義凜然正了八經的樣子,實際上他才是真小人呢!”
倆人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少典姒水依舊沒睜眼,而是等著。
雖然她此時內力全失,感受不到周圍到底有沒有人,但她意識很強,能感覺旁邊有人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