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將邵朝乾的令牌銀錢,還有少典姒水令牌都捧在手裡,彎著腰,諂媚的雙手捧著高高舉起,給少典姒水。
少典姒水對著邵朝幹揮揮手,讓她收下。
邵朝乾冷哼一聲,壓下心底的怒氣,收回自己令牌再次掛在腰間,這次系的比較緊,又拿回銀錢放進懷裡。
最後拿過少典姒水的腰牌,雙手遞給她。
“殿下。”
少典姒水拿過腰牌放在懷中,問下方的兩名衙役。
“按照大周律例,偷盜者,該施以何刑?”
胖衙役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回;“回六皇女,施…施黥刑,貶為奴籍。”
刺字為奴。
少典姒水淡淡道;“懲罰太重,為奴就罷了。”
就當眾人以為,她會放過這個男子,就聽她又道。
“把他手砍了,讓他長長記性。”
男孩驚得頓時小便失禁,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邵朝乾沒說話,神色冷厲的站在一旁。
砍他一隻手,已經是殿下仁慈,便宜他了。
如果是她,她不僅砍他手,還會將其貶為奴籍,女孫後代生生世世不能翻身。
剛才她以為亮出身份,這個小賊會老老實實把錢袋子還給她。
誰承想,他不僅不怕,還惡人先告狀,央求衙役給她們做主,說她誣陷拐賣?
她堂堂侯爺,誣陷拐賣刁民?!
這說出去,誰信?
可這群衙役卻信了,不僅信,還想抓她,更可氣的是,她們竟說是她祖宗!!
若非殿下腰牌在身上,她今天還真就被抓進衙役了。
這事若傳了出去,她邵朝乾的顏面何在!?
當真是可惡。
是她邵朝幹提不動刀了,還是這群刁民心比天高了。
斗膽說她侯爺誣陷,還不怕她?
兩名衙役領命後,少典姒水又淡淡開口。
“你二人身為衙役,不知好壞,是非不分,衝撞本宮,本宮恨不得摘了你們的腦袋。”
她這話,讓倆人身子跟著抖了三抖,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然,念你二人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每人回衙內自領二十杖責,若汝等敢陽奉陰違,本宮定斬不赦!”
“喏。”
“喏。”
“多謝六皇女不殺之恩。”
倆人磕頭領命,別說打二十下,就是打三十下也認了!
誰讓她是六皇女,傳聞心狠毒辣,嗜血好殺的六皇女啊!
傳言果然如此。
少典姒水牽著韁繩轉過身,朝城外奔去,也該去礦井看看了。
邵朝幹迅速翻身上馬,緊跟離去。
直到馬蹄聲消失,兩名衙役才悄悄的抬起頭打量周圍,在沒看到邵伯候與少典姒水後,倆人一屁股癱坐在原地,呼了口氣。
心裡的巨石總算落下了。
也就瞬間,倆人頓時想到什麼,相視一眼。
得回去稟告府尹大人,六皇女少典姒水來了東郡城!
不過,她們還得執行殿下交代的任務,砍掉這個小子的一個手。
於是倆人急忙站起身,扭著小賊回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