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搓了搓手,他沒有說話,對於蕭家他沒有多少好感,蕭家是死是活他都不在乎。
不過……
“阿兄怎麼樣也會保全你的,而且蕭拓尚公主,又是博陵長公主的親生子,就憑著這關係,也不會對蕭家太過。”貓兒想了想,“不過那對雙胞胎就難說了。你是不知道,太皇太后最近將那對兄弟的爵位由公提到了王。”
說著貓兒很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對兄弟,簡直就是胡作非為!又沒有拿得出手的功勞,簡直就是樹了兩個活靶子在那裡。燕王也不知道管束一下。”
“或許阿爺就沒指望他們怎麼樣吧。”蕭妙音想起蕭斌的作風,也沒見著他對嫡子關心過。
“不過無功無勞,這爵位……”蕭妙音搖搖頭,太皇太后對這對兄弟溺愛太過,只怕將來這溺愛會害了他們。
“……”貓兒低頭,看見她手指指節上有一小塊的紅腫,“這是怎麼了?”
“嗯?”蕭妙音低頭去看,看見手上的凍瘡,她不自然的把手往袖管裡縮了縮,“沒事,不過就是天氣太冷,我要抄書,就凍著了。”
山裡頭比外頭還要冷,點了炭火有時候也不一定頂用,尤其這熱水甚麼的都要用柴禾燒,碰了幾回冷水之後,嬌氣的手上就開始生凍瘡了。
“還說我送的多,結果你還不是一樣的過不好。”貓兒說了這句,就把她的手扒拉出來看看。
“幸好我讓人帶了點藥膏來,”說著貓兒就看著阿難,“你到外面去,和那人把治療凍傷的藥膏拿來。”
“唯唯。”阿難立刻去了。
他捏著她的手,蕭妙音從心底覺得不對勁,要是兩個人都是小孩子也就罷了,偏偏她已經十七歲,而貓兒也十五六了,這年輕在這會都是做爺孃的了。
他手指上的老繭在她掌心上磨過,即使沒有其他的動作,也顯得幾分曖昧。她抬眼去看他眼中,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沒有半點除了清澈之外其他的神色,他好像只想給她看看手而已,想多了的人是她。
蕭妙音看了一眼貓兒,心裡嘆了口氣,還是個大男孩啊。
“以後別這樣握住小娘子的手。”蕭妙音道,她發現貓兒從小到大都不怎麼注重男女之別,小時候對著她撲來撲去,後來還是拓跋演把她呆在身邊,貓兒過幾日就要被罰去抄書,見著她也沒空閒,這才消停下來的。
她還好,要是別人說不定就鬧出甚麼事來。
“……你又不是小娘子。”貓兒抬頭,眉頭皺起來。
“……”蕭妙音覺得這小子還真的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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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寒風嗚嗚的吹起來,一日冷過一日,平城裡頭除了東西兩市之外,其他地方都冷清了不少。街上的人不管是漢人還是鮮卑人或者是從高昌等西域來的胡人,都紛紛把自己裹緊,恨不得縮成一隻鵪鶉。
外面天氣寒冷,可是權貴之家早早點起了炭火,屋內溫暖如春,甚至在床上坐著還會覺得有些熱。
細碎的雪花沫子沒有阻止宴會,蕭家門上賓客如雲。蕭吉和蕭閔正在宴請賓客,這兩個人爵位被太皇太后提拔成了王爵,一下子和自己的阿爺平起平坐了。
一門三王一侯,日後還要出個皇后,從秦漢以來,哪家的外戚能夠和蕭家這般權勢赫赫?
除了那些原本就看不上寒門計程車族,大多數人還是願意給蕭家這對雙胞胎面子的。高純也收到了那對雙胞胎的請帖,如今這對雙胞胎從公變成了王。
公侯伯子男,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來的富貴,太皇太后一句話就成了城陽王和東陽王,中書省和門下省的那些人,沒一個敢和太皇太后頂的。
高純原本不想去,他是士族,不必多給這種寒門暴發戶面子。說句身體不適不能赴宴,也沒人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