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驗,“外面風雪大,除非必要還是別出門了。”
清則才戴上斗笠,一陣狂風夾雜著雪粒子迎面撲來,就吹得他有些站不住。
“道長,我送你過去吧。”說著阿難就要拿起風帽戴上。
“不必了。”清則開口,就被灌了一肚子的冷風,他伸手扣住斗笠,免得斗笠被吹翻。
他走的有些艱難,阿難想上去,過了好一會又會來了。
畢竟院子裡頭,武力最好的就是她。除非不得已,她是不能隨意離開三娘子。
才走出幾步,聽到啪嚓一聲響,阿難原本已經回過身了,結果聽到那句,連忙提著火把跑過去。
火把被寒風吹得飄忽不已,好像下一刻就沒了。微弱光芒的照明下,阿難看到清則頭朝下摔在地上,地上厚厚的一層雪已經被摔出一個坑。她連忙彎腰把他給攙扶起來。
“道長,道長你還好麼?”阿難想起這天裡,沒有月光照明,黑燈瞎火,火把也不知能不能撐到他回道觀的那會。她一咬牙,乾脆扛起這麼一個大男人就往回走。
清則一開始是摔懵了,手裡的火把也掉在雪堆裡頭滅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被扛起來往回走。
阿難那一身的力氣不是白說的,扛起清則這麼個男人半點吃力都沒有。
院子比較寬敞,房間有好幾個。
“去準備一個房間給道長過夜吧,今日風雪太大了,路也看不清楚,還是明早再走吧。”阿難前半句話是對侍女說的,後半句話是對清則說的。
清則才被阿難放下來,腦子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這……”
“院中常常準備另外的房間來給客人用的,道長居住在那裡便可以了。”阿那見著清則似乎還有話要說,她乾脆就把清則的話給截了,“娘子還在病中,還多望道長相助。”
“是呀道長就住一晚上,也沒甚麼的。”侍女見著清則長相清俊,心裡竊喜,聽著阿難這麼說,也過來附和道,“夜黑風雪大,貿然回去恐怕會遇上不好的事,摔倒還在其次,若是遇上野出狩獵的野獸就不好了。”
“……”清則嘆口氣。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阿難突然想起蕭妙音教過的那句話,直接說出了口,“既然道長心中坦蕩蕩,又何必在乎別人的流言蜚語?”
女冠的這屋子都是女子,留個男子過夜的確容易招來別人的閒話,不過阿難不覺得有甚麼,反正名聲這東西,她也不在乎。
大不了她裝男人去,反正那些道士也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男是女。
清則看了一眼濃黑的夜色,山中多走獸,這會一不知道會不會有夜行的野獸出來。他嘆了口氣點點頭。
侍女們頓時露出笑容來,這道士瞧著面容俊秀的,比平常看到的那些家人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立刻有侍女就去準備了,阿難瞧著就進去看蕭妙音去了。
蕭妙音身上蓋著兩三層的被子,整個人被裹成了一隻蠶蛹。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屋子裡暖和,被子一捂,頭上就開始冒出了汗珠子。守在床榻邊的侍女給蕭妙音擦了一會汗,又拿起水餵了幾口。
水滋潤了乾燥的唇,蕭妙音原本蹙起的眉頭也散開,睡夢裡夢境亂的很,一會兒在蕭家,一會兒在皇宮裡頭,後來變成她自己打著馬在草原上狂奔了。
迷迷糊糊的一直睜開眼,頭已經不昏了,就是渾身沒勁。
“娘子醒了?”守在床榻邊的侍女瞧見她醒過來,連忙道。
“……”蕭妙音嗓子生疼,一開口就聽到自己嘶啞的嗓音,“我睡了多久了?”
“娘子躺著。”侍女扶著她靠在隱囊上,“昨日裡娘子就開始睡,睡了一夜了。”
蕭妙音點點頭,她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