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
“那也要給我和蘭陵也送一些,三娘你不知道,這幾日我看著那些鳳鳥花鈿,都看膩了。”陳留一邊感嘆一邊看向蘭陵,蘭陵湊趣道,“是呀,三娘可不能忘了我們。”
宮眷這邊喜樂融融,顯得外命婦這邊冷清許多,阜陽侯夫人今日也帶著兒女前來,她讓人打聽了一下自家兒子何齊在獵場上得了多少獵物,她其實更想知道陛下有沒有和自己兒子說上幾句話,可是陛下那邊的訊息哪裡是這麼好打探的?
身邊的何惠時不時抬頭,看向公主那邊,她臉上滿滿的都是悶悶不樂。
宴會上拓跋演給足了蕭家的面子,哪怕連那兩個只是得了姑母喜愛就封了公的兩個庶子,他都是和人說了不少的話。
等到回宮的時候,拓跋演靠在身後的三足漆几上,閉上了雙眼。
宮車從天子專用的大道入了宮城,到達昭陽殿之後,毛奇看著皇帝露出倦容靠在御座上,硬著頭皮上前,“陛下今日夜裡可要召人侍寢?”
宮中高位妃嬪少,可妃子到底還是有,各家裡有些小心思的,把庶出的女兒往宮裡一送,更別說上回光是甄選良家子,宮中就進了上千的鮮妍少女,還有那些高麗進貢來的美人。哪怕天子學司馬炎在後宮裡坐羊車都可以了。
可惜拓跋演沒那個心思。
“不必。”拓跋演靠在憑几上假寐,聽到毛奇的話語淡淡道。
這話和平日裡的一樣,毛奇躬身打算退出去,今夜裡又有許多人不能安眠了。
自從陛下不召蕭貴人之後,有多少人是動了心的?不說掖庭那些少年待詔,就是分配到昭陽殿的那些宮人都是花費心思打扮。
“等等!”
就在毛奇躬身退到一半,突然座上的天子開口。
“召蕭貴人。”
“……唯唯。”毛奇腦筋險些有些轉不過來,不過天子都這麼說了,他自然只有應答的份。
蕭妙音在宣華殿內讓幾個宮人給自己按摩,她今日先是騎馬,然後又和幾個公主皇女說話,到了如今連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皇女們向她討的花鈿,秦女官已經讓人去準備了,那些皇女哪裡會少幾個花鈿,都是找話和她說,不過應下來的事,也該做到。
“貴人,昭陽殿來人了。”劉琦站在眠榻外的帷幄前,帷帳是垂下來的,蕭妙音並不習慣閹寺貼身服侍,所以劉琦也進不到裡面去。
“昭陽殿?”蕭妙音蹙眉,“有甚麼事?”
“來人說,陛下今夜要貴人侍寢。”劉琦躬身道,果然陛下還是沒有忘記貴人。這一個多月裡頭,天子未曾到過宣華殿,私底下有好多人都在猜測貴人是不是失寵了。劉琦頭垂的更低,貴人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和他們所說的那樣。
“甚麼?!”從帷帳傳出的女聲一下子拔高,和劉琦想象中的驚喜不同,那女聲裡頭似乎一百個不願意。
“貴、貴人?”劉琦對此摸不清頭腦。
“……”過了好一會里面的女子才開口說話,“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蕭妙音趴在那裡簡直快悲憤的捶床,不過輕鬆了一個來月而已,拓跋演又要來!
說是侍寢,其實就是他到她這裡來而已,秦女官俯身問道,“貴人,陛下要來,要不要準備一下?”
“準備一下吧。”蕭妙音過了許久才嘆出一口氣來。
皇帝來了,自然是要準備的。宣華殿的浴室內又忙碌起來,蕭妙音很想試試泡溫泉的滋味,但是她如今要是敢攛掇著拓跋演給她引來溫泉水或者是跑去湯泉宮,御史臺頭一個就不放過她,她也只能自己在浴室內泡澡了。
浴室內熱氣嫋嫋,蕭妙音褪去所有的衣服步入浴池中,加了藥汁的熱湯讓這一日來的疲憊得到了很好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