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夠見到一頓飯食,自然是能吃多少吃多少,誰知道下一頓飽的會在哪裡?
蕭妙音捱了好幾下撞,她調整一下呼吸好容易讓自己緩過氣來,頭一次頭昏了之後,給了拓跋演不少的機會。
“好了,行了,再多受不了了。”蕭妙音拍拍身上的大男孩,她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拓跋演吻了吻她,狠狠來了幾次終於結束。他隨意抓過一件袍子披在身上,拍了兩下手,外面等候的宮人魚貫而入。
蕭妙音由宮人扶著起來,她一回首瞧見拓跋演望著她路都有些走不穩的樣子,那雙黑色眼睛裡竟然有些得意。
男人那些詭異的得意點,蕭妙音只覺得無力,不過她如今連抬手把拓跋演打幾下的力氣都沒有。
由宮人架著清理完,又被攙扶著回去。平常這種事蕭妙音絕對不會讓宮人幫著來,如今她走路都不利索,只能睜著眼讓宮人服侍了。回到帳內,拓跋演也已經收拾好,見到蕭妙音進來,就笑盈盈的把她抱住。蕭妙音簡直怕了他了,連忙道,“今晚上可不準再來了啊!”
“好,聽你的。”拓跋演啄了啄她的唇。
“今日你都不累麼?”蕭妙音想起自己和那些外命婦打交道,和那些人臉上的笑要停不住,嘴上基本上也沒有停的時候。拓跋演是皇帝,但估計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累啊,如何不累,心累。”拓跋演抓過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聽說,白日裡你和阿兄們……”蕭妙音頓了頓,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下去,蕭家那幾個兒郎出去蕭佻之外,其他的人能夠得到皇帝這樣的待遇,多數還是因為東宮。蕭妙音還沒天真到以為拓跋演和東宮祖孫情深。
“蕭大還算是不錯。”他在眠榻上調整了一下姿勢,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掌心裡滑過,“不過……”拓跋演想起了蕭大以下的那幾個蕭家人,嘴邊的笑深了點,蕭拓看上去憨厚老實,瞧著不是會鬧騰的樣子,將來若是沒有大的災禍,勉勉強強倒是能將這份家業收下去,至於蕭三郎和蕭四郎……
拓跋演心裡並不怎麼看的起這對兄弟,嫡庶倒還是其次,他自己也是庶出的,不會多看低庶出。只是從小到大,這對雙胞胎兄弟從來就沒有表現出多少過人的地方,甚至李平對他們都是大為頭痛。
太皇太后對這兩個侄子甚是疼愛,小小年紀就給了高位,只是將來能不能守得住還是個問題,畢竟朝廷的俸祿能養閒人,但也看他這個天子願不願意。
“你的弟弟我見過。”拓跋演在席上沒有讓蕭妙音一母同胞的弟弟上前,也是為他好。這孩子也有眼色,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該坐在那裡,沒有蕭吉和蕭閔那一股自以為是的勁頭。
“檀奴?”蕭妙音聽拓跋演提起此事,心裡一驚,她正在為這個弟弟的前途操心呢。她人是后妃沒錯,但朝堂上的人事,她還是少攙和,檀奴能夠憑藉自己的本事進去再好不過,要是她去插嘴,就算最後事情成了,恐怕檀奴頭上吃女人飯的帽子也戴上摘不掉了。
“我倒是一心讓他好好讀書來著。”蕭妙音想起如今檀奴正在中二期,十二三歲的男孩最讓人頭疼,偏偏常氏對兩個孩子的約束力不夠,能夠真正管教的不是忙著睡美女,就是不想管。
除非自己懂事自覺,不然長歪的可能性還挺高的。
“書要讀,同樣的,也要習武。”拓跋演轉過頭來,給她將下滑下去的錦被拉上來,“光是讀書,都成了死讀書的,有多少用處。”
“說起這件事,阿演。”蕭妙音想起一件事,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她鑽到拓跋演懷裡去,“我想提拔幾個宮人上來多讀點書,”宮中有宮學,裡面有宮博士執教,可是能進宮學的掖庭宮人少之又少,別提還能讀出來的。
“你怎麼想到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