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
生病的人是不能入宮的,若是隱瞞病情,還會被問罪,拓跋演為了此事,還專門派去了太醫署的醫正為蕭妙音進行診治。
“不是,三娘這事有內情。”貓兒想了想,這件事若是告訴燕王或者是蕭大,對方恐怕也不會高興。畢竟這是家醜,就是鮮卑人也不愛家中出這種事。
可是日後三娘是要入宮的,阿兄到時候還是三孃的夫君,照著太皇太后的做派,兄弟幾個恐怕都少不了一個蕭妃,但是……
“內情?”拓跋演聽到貓兒這麼說,眉頭緊蹙,“怎麼回事?”
貓兒趕緊將蕭大生辰那日的事說了,他也不知道推人的到底是誰,畢竟小娘子們身上穿的衣裳多數是襦裙,除非和蕭二那樣直接穿南朝的雜裾,不然貓兒還真的分辨不出。他對小娘子的衣飾真的一竅不通。
“……”拓跋演聽到後來,眉頭蹙起來,他知道蕭家家風不成樣子,沒想到竟然到這種地步。
“大兄,說起來也怪,三娘這麼三四年,基本上都在宮中,就算結怨也不會有多少空閒啊。”貓兒說完自己都覺得奇怪,這家裡姊妹們鬥成烏雞眼,他以前也聽那些暴發戶的寒門裡頭有這種事。
家中姬妾甚多,庶出兒女也多,然後阿爺一走,底下的兄弟姐妹就開始爭紅眼,更有甚者兄弟之間動手鬧出人命來都不稀奇。
“人心險惡,誰知道。”拓跋演手握緊,屈起的手指在案上輕輕敲了兩下。貓兒還記得被他一下彈碎了的羊骨,下意識的就躲開了點。
“阿妙知道是哪個做的麼?”這種寒門內的醜事,若是被外人知曉恐怕是全家顏面丟盡,拓跋演自己根本就不在怎麼蕭家的名聲,不過太皇太后還在那裡,多少顧忌兩分。
“看樣子,三娘應該知道誰。”貓兒回憶了一下那會蕭妙音的神情,聽自己描述完之後,她那會眼睛裡露出震驚來。“看她那樣子,可能那人連她自己都沒想到。”
“她家裡和個狼窩似的,早知道還不如干脆就讓她留在宮裡算了。”貓兒對著拓跋演嚷道。
宮中行事均有法度,就算是宮人中官犯了事,也有有司去處理,陰私事雖然也有,但這妹妹推姊姊下水的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你當我不想?”拓跋演抓過巾帛將額頭上的汗珠給擦了。天熱,動一動渾身都是汗,“太皇太后還沒讓中書省準備詔書,她還是蕭家女,家裡阿爺阿兄生辰,不回去實在不像話。”
“詔書?”貓兒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得飛快,“阿兄還真的想要立三娘做皇后?”
“……”拓跋演看白痴似的看著貓兒,“你說呢?”
貓兒立刻訕訕的不開口了。
說起來拓跋演這年紀,平常的鮮卑貴族少年在他這個時候連兒子都有了,偏偏太皇太后還沒有給他成昏的意向,侄女都送進宮三年了,也不知道東宮到底是怎麼想的。
貓兒想著,大兄可能是真中意三娘,他對男女之情模模糊糊還不太開竅,不過也明白,基本上要是喜歡一個女子肯定是明媒正娶,沒見過哪個貴族男子看重個女子還納為妾侍的。
“阿兄要給她撐腰一下才好,那家裡是個甚麼境況誰也不知道。”貓兒斟酌了一下開口道。
如今天子手中的大權還在太皇太后手裡,太皇太后看樣子是要把這位置給坐穿,不過給人撐腰之類的,拓跋演這個皇帝還是能做到的。
“此事自是當然。”拓跋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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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妙音在床上躺了兩天,基本上就又是活碰亂跳的了,她身體底子比較好,而且在潭水裡沒有呆多久,她撲騰兩下,直接狗刨上了岸,不過吹了些冷風是真的。來葵水的時候疼的很,不過過了那天就好多了。
只不過常氏還是讓她多休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