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她。他湊近了過去,看到她瞪大的雙眼,越發忍俊不禁。
“陛下。”蕭妙音向後退了一步,她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對付這位小皇帝,若是小皇帝只是心智成熟點的孩子,她倒是能夠對毛厄爾那樣糊弄過去。偏偏這位就不是,而且心思也深沉的厲害,就算換了一個現代的成人,也未必有他這份本事。尤其,這份本事還是被她親姑媽給鍛煉出來的,蕭妙音把自己讀過的那些史書給回顧一遍,尤其是兩漢囂張外戚的倒黴史她對著面前這個小少年就能出一身的冷汗。
“怎麼額頭有汗?”拓跋演瞧了瞧,關切道。
“殿內的炭火或許太熱了。”蕭妙音眨巴眨巴眼睛瞧著面前的小少年道。
不知道是不是有鮮卑血統,蕭妙音覺得拓跋演比前一年長高了些,而且聲音已經開始有點變化了。
鮮卑族的血統比較雜,有白膚金髮的白種鮮卑,也有大圓餅臉的黃種人,還有些和漢人看上去並沒有多少區別的鮮卑人。
說是東胡,其實血統非常雜,根本就不是一個純的人種。
拓跋家的皇帝們身上已經有一半還多的漢人血統,幾乎幾代皇帝的生母是漢人,鮮卑人倒是見得少了。
蕭妙音心裡猜測是不是從祖上遺傳下來的那份胡人血統起作用了?
“是嗎?”拓跋演抬頭看了看,那邊的火爐裡的炭火是上好的瑞炭,旁邊多放置有薰香爐,殿內煦暖馨香,一派富貴寧馨之像。面前的小女孩倒是一額頭都是汗珠子。
拓跋演覺得不怎麼熱,他看了蕭妙音一會,就在蕭妙音被看得背上的寒毛都要起了一層的時候,拓跋演從蹀躞帶下的一隻荷包裡取出一條帕子,就往蕭妙音額頭上擦拭。
他原本年紀就比她大,如今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就比她高了一截。蕭妙音傻站在那裡,任由拓跋演給她擦拭去了額頭上的汗珠。
“陛下?”蕭妙音瞧著拓跋演笑得溫和,一時半會還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怕甚麼?”拓跋演瞧著她有些進展到模樣,不禁失笑。
蕭妙音又要低頭,結果一隻手抵在她下巴上。拓跋演親自給她仔細將額頭上的汗珠子擦拭乾淨,“天冷,你又不知道自己擦拭,到時候回去的時候說不定又要著涼。元旦若是沒開個好頭,這一年你也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