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臉。
“太皇太后詔書已下。”拓跋演不想此事有任何的波瀾,至於占卜,他都不想了。他是天子,他的意思難道還不是上天的意思?至於來個占卜,完全是多此一舉。
“左昭儀,東宮之侄,有關雎之德,朕心意已決,此事不必再議。”拓跋演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那邊說左昭儀沒有經過鮮卑人的手鑄金人的鮮卑臣子。
他這次只是告訴眾臣,而不是和他們商議此事。
他眼神極沉,看得那人不得不低下頭去。
皇帝拉著太皇太后這張虎皮做大旗,就是莫那縷,也不敢太過份。皇帝已經是大權在握,能用祖宗規矩壓的就壓,壓不了,他們也沒太大的辦法。
拓跋演這會看那些鮮卑貴族不順眼,這次他是按照漢人的方式來立皇后,拓跋演就沒見過漢人皇帝立皇后還得手鑄金人,還要占卜的。兩漢魏晉甚至如今的南朝,皇后哪個不是由皇帝自己決定的,難道他就非要受制於鮮卑祖制?
拓跋演心中冷哼一聲。他若是連這個都做不了,接下來的漢化又怎麼能推行?
李平聽到拓跋演這話,臉上露出濃厚的笑意,他雙手攏在袖中對上面的皇帝一拜,“唯。”
他都表態了,其他的漢臣還不是一樣?從漢人的嫡庶來看,皇長子之母為皇后,正好是符合了漢家嫡長制度。鮮卑人那套殺了長子生母的做法,在漢人看來委實是太不符人倫了。
太皇太后執政以來,重用漢臣,漢人的那些早就進了朝堂進了宮廷,不然先帝也不會想要放過當年皇太子的母親,也就是天子生母一命。
朝堂中漢臣幾乎是一邊倒,畢竟那些守舊的鮮卑大臣和他們不是一路的,立太皇太后孃家侄女對他們來言可以說是好處多多。
訊息傳到蕭妙音那裡,常氏抱著阿鸞笑個不停,人到她這個年紀,對於所謂的男人已經基本上沒有多大的指望,有條件的自己私底下找個新鮮的嚐嚐,要不乾脆就關心兒女孫輩去了。
常氏暫時沒有那個資本和小慕容氏一樣去瑤光寺找那些新鮮可口的少年們,所以她一門心思的都撲在了兒女孫輩的身上。
“太好了,太好了啊!”常氏抱著外孫和女兒說道,她眼裡含著淚水,“只要這事一成,三娘你以後都不必擔心甚麼了。”
做了皇后那就是國母,到時候再談甚麼殺母立子,以前殺的那都是妃嬪,見過哪個皇后被賜死的?賜死國母說出去都臉上無光。
常氏這下心口上的一塊石頭算是放下來了,阿鸞這會在她懷裡咿咿呀呀的叫。
這會他也不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狀態,眼睛又大又亮,黑黝黝的,看其阿里格外的有精神。原本的小老頭模樣也長開了,面板白嫩的幾乎戳下去就能冒出水來。
察覺到阿婆的高興勁兒,阿鸞跟著叫起來,他還不是很大,叫聲不大,但是精神奕奕。
“瞧,這孩子也知道替阿孃高興了。”常氏低下頭看著懷裡的阿鸞。
“這麼大的小不點兒知道甚麼?”蕭妙音也是快笑出來了。左昭儀說是僅次於皇后,但究竟不是皇后,宮裡頭說的好聽,其實放在外面也就是小老婆。蕭妙音可不是那種覺得小老婆才是真愛的腦殘,一開始還擔心自己會不會成為炮灰,但是到了如今,說她對皇后之位沒有任何的野心,那才是騙人。
做了皇后,她就在禮法上和拓跋演是一體的。而不是完全的所謂“寵”,她日後的一切也有了保障。
“這事有太皇太后的那封詔書,應該是不成問題。”她就不信朝堂上敢把太皇太后的臉打回去。
“那就太好了。”常氏聽到女兒這麼說,更加高興。
“不過此事一出,恐怕太皇太后那裡撐不了多久了。”蕭妙音道。
“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