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見了。”拓跋演這話出來,頓時帳內一片譁然。
“這……”
“這怎麼可能?”
這才遷都多久,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鬧事了?
“是啊怎麼可能。”拓跋演渾身緊繃,他對莫那縷也不是那麼放心,畢竟人老了就會格外的固執,只不過看莫那縷當眾做出了姿態,他也不會當面給難看。誰知道他才離開多久,莫那縷就逃出了洛陽。
“可是他還真的敢做了。”拓跋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場眾人也有和莫那縷有那麼一絲半點的聯絡的,這會都是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這莫那縷犯下的可是大罪,一旦被牽連上,真的是要掉幾塊肉!
“任城王。”拓跋演這會也不對莫那縷講甚麼恩人了,恩人都要把環首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他還要忌諱甚麼?
“臣在。”任城王出列。
“你帶兵北上,前往平城。”
拓跋演多少能猜到這個莫那縷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人老了戀巢,平城是這些老貴族生活了將近一輩子的地方,如今都要造反了,肯定也是在老巢裡,若是在別的地方,恐怕要被一鍋端了。
“唯。”任城王應下。
第二日任城王就帶兵北上,皇帝到底還是留了一點的情面要是真的造反,那麼就只能按照律法處置,若是沒有那麼就讓莫那縷走的體面點。
但是走到一半,從恆州傳來當地鮮卑太守起兵的訊息,而且不僅是起兵了,還對外宣稱,今上並非先帝長子,照著鮮卑人長子繼承的規矩,這皇位由不得今上來坐,甚至還說的有鼻子有眼,說先帝的長子乃是先帝羅夫人也就是現在的常山王國太妃所出。
任城王聽到訊息,趕緊的派人到皇帝所在的大營傳送訊息。任城王原先是不太相信這個,但是這件事牽扯到宮中秘辛,哪怕是他再不當一回事,也要讓天子知道。
訊息傳到洛陽,眾人大譁。
宮中太后下令,捉拿莫那縷一支留在洛陽的親屬。頓時尚書右僕射的府邸上哭喊聲一片,不僅僅是那些家人奴婢,就是那些正經的嫁到賀蘭家的新婦也被捉拿。
何惠面對面前如狼似虎的官兵,尖叫逃竄,倒是她跑不快,很快就被人抓了回來。那些人拿著繩子就往她的脖頸和手上套。她嚇得尖叫,“我的姑母是皇太后,你們不能抓我,我要進宮見阿姑!”
捆她的兵士沒有多少憐香惜玉的心思,將她綁的不能動彈,聽到何惠這麼喊,嗤笑一聲,“這原本就是皇太后下的旨意!”說著把人從地上拎起來就要往外面拖。
何惠一路尖叫,她兩條腿拼命的蹬,“阿孃!阿爺——!”
右僕射府上的亂象和江陽公主沒有半點關係,她是公主,而且平常和婆家沒有甚麼往來,也沒可能讓她和婆家一起受罪的道理。
而且江陽公主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立刻宣佈自己和莫那縷長子斷絕關係。等於那位駙馬是被她給休了。既然都沒有關係了,那麼一切就和她無關了。
但凡公主和駙馬,若是駙馬有事,公主只要沒有得罪帝后,只要休夫就可以了。若是公主有事,那麼不僅僅是駙馬一個人,全家都要跟著陪綁。
宮中何太后坐在席上,對著面前的年輕女人連連懇求,“我那侄女,阿蕭你就高抬貴手放過她一回吧!”
外頭的政令說是皇太后下的,可是何太后哪裡做的了住,還不是蕭妙音在藉著她的口說話。
“阿家這話說的。”蕭妙音面上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這可真的是折煞兒了。這事兒也坐不了主。”
何太后知道眼下別說是自己,就是侄女的那一條命都是攥在面前這個皇后手裡。這麼些年,兩人鬥來鬥去的結果,就是她大敗,有的也只有皇太后這麼一個空架子